施得进了电梯,手机却又意外响了,他摇头笑了笑,接听了电话。
“施得……”
一个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既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既熟悉又陌生,让施得一下屏住了呼吸!
“何爷!”施得几乎说不出话了,在何子天消失了半年之久之后,突然打来了电话,而且还是在他即将和夏花结婚的前夕,怎不令他既惊又喜。
“我没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把事情料理得井井有条,我很高兴,施得,你终于长大了。”何子天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从容,仿佛半年时间不见,只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瞬,“最近一切还好吧?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一切……还好。”施得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告诉何子天他要和夏花结婚的事实,“何爷,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从来就没有走开,一直都在。”何子天打了一句机锋,呵呵一笑,“不要以为我不在,其实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你没有察觉罢了。继续按照你的想法走你的路,等时机成熟时,我就会出现了。”
“知道了,何爷。”施得见何爷还是天高云淡的性格,也就释然了,既然何爷说了让他继续按照他的想法走他的路,他和夏花结婚,也不算违背何爷的意志了。
“对了施得,你现在先不要考虑你的婚姻问题,因为你的婚姻问题和你的命运息息相关,也和你亲生父母的下落有某种关联,必须慎之又慎。”何子天强调说道,“什么时候你的姻缘到了,我会及时提醒你的。”
“明白了,何爷。”至此,施得知道何爷打来电话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控制他的人生方向,让他完全按照他的规划前进,不能有一丝偏差。
莫非毕问天和杜清泫对何爷的说法真的正确?施得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何爷挂断了电话,他才清醒过来,一抬头,电梯已经到了。
“问天、清泫,希望我们可以在施得的婚姻问题上达成共识。”在杜清泫的院子里,何子天、杜清泫和毕问天三人相对而坐,阳光大好,微风习习,正是春光无限的好时节,何子天一身太极服,飘然若仙。
“好,既然子天这么说了,我和问天一定配合。”杜清泫呵呵一笑,看了毕问天一眼,又说,“我记得上次子天说过,想和我联姻,不过目前看来,方木和施得有缘无份呀。”
毕问天也说:“元元和施得,也是有缘无份,施得的姻缘,也不知道到底落在谁的身上?”
“多半是碧悠了。”何子天淡淡地说道,“我一直当施得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关心则乱,在施得的婚姻问题上,一时情急了一些,做出了一些错误的判断,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后有你们的帮助,我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毕问天和杜清泫对视一眼,二人悄然一笑,毕问天说道:“其实施得的婚姻问题,还是顺其自然好,人算不如天算,在运师境界多年,我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了一点,人啊,太要强了真的不行,毕竟人心都有自私的一面,怎么可能斗得过天?天永远不会败,为什么?因为天道无私,无私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
“话是如此,不过古往今来,还是有许多大英雄大豪杰,顺天而行替天行道,干出了一番了不起的事业。”何子天自得地一笑,“就如我们三人,按照一般人的看法,不过无权无势的闲杂人等,但真正知道深浅的人谁敢不对我们高看一眼?”
“子天,我可是记得你一直淡泊名利,不在意世间的荣辱得失,你这么说,就着相了。”毕问天有意试探一下何子天。
“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人生感受,如果我以前是千秋大业一壶茶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是万丈红尘三杯酒了,呵呵。”何子天爽朗地大笑。
“红尘滚滚,不知道牵绊了多少英雄豪杰,子天,你这样一个世外高人也入世了,忽然让我感觉很是凄凉。”杜清泫摇了摇头。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何子天继续和毕问天、杜清泫二人讨论,“世外高人,用佛家的说法来说,就是小乘道,是只为自己求安乐的自了汉。而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的大隐,才是大乘道,是为了拯救众生于水火的真正的大道。”
“那施得走的是什么道?”毕问天以前最爱和何子天辩论,现在他懒得和何子天讨论什么是大道什么是小道了,他也知道,这么多年了,谁也说服不了谁,每个人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施得走的是中道。”何子天气定神闲,在他眼中,毕问天和杜清泫联手也不如他的境界高明,“中道了义,只有中道,才是终极的大道。”
“祝愿施得在终极大道之上越走越远。”毕问天和杜清泫相视一笑,二人心领神会地微一点头,谁都没有告诉何子天施得即将和夏花结婚的消息,他举起了茶杯,“来,以茶代酒,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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