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后日是我二妹生辰,二娘请你去做客呢!”梁煜轩玩把手中的酒杯,但窗边的人没有反应,“炎晟,炎晟。”
亓炎晟转过身来,“你在这‘香满楼’订了这么一桌子菜,不是接风洗尘么?还有,那三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我?”
“你,你这臭小子,讽刺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想去,老狐狸都发话了,我还不连滚带爬的来请你。”梁煜轩一脸苦笑。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亓炎晟无奈的笑笑,那抹倩影在心头挥之不去。
“谢谢。”梁煜轩举起酒杯,敬过去。亓炎晟端起杯子轻轻碰了下,两人一干而尽。
透过装修精致镂花窗户,玉盘珍羞,两个位少年对饮交酌。
这两日,宝儿都呆在‘书苑’画宣传单。细细的笔尖,行云流水般在纸上落下足迹。
“丫头,跟谁学的作画?”夫子站在宝儿身后,伸长脖子看着宝儿的画,虽说宝儿待在自己的小店,除了偶尔问几个生字,从未学过其他的,也不问。夫子有些不畅快,难道自己学问还不够,教不了她?但宝儿经常给自己送好吃的,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老夫子有些不大明白。
“没有啊!自己瞎画的。”宝儿漫不经心的回道,专心作画,画的是一些简单的漫画再配上文字,画上自然是自家小店周边的风景,还不忘添上‘福宝园’的招牌。
“你都画了五六十张,是要作甚?”老夫子双手背在背上,探着脑袋询问道。
“帮‘福宝园’做宣传啊!对了夫子,也在你的‘书苑’门口贴一张吧!”宝儿突然想到,赶紧拿了一张,捯饬点浆糊,粘在了大门口。
第二日,不少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纸,低头念着:“‘福宝园’开张啦!”“凭单购买可享受八八折优惠”“开业时间:瑾元三百五十年十月二十八日。”“位于东街桥边”···半日时间,福宝园三个字,传遍了整个镇子,不仅因为这种新颖的宣传方式,还有折扣,而且人家还是最大的渔商‘合盛’的合作者。
另一边,‘福宝园’店面的大门虽然紧闭,门口贴着一张更精致的单子,上面画着一幅山水田园土,右边还提了一首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左下角写的是‘福宝园’的简介,简单说就是买什么货,什么期间开业,有什么优惠活动等等。
里面自然是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装修,宝儿给匠人简单画了一幅草图,打造的是田园派风格。
“姑娘,茶来了!”小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右手提着茶壶,左手从肩上扯下白色的布将宝儿面前的桌子擦了擦,放下茶杯,倒上茶水。
“谢谢”宝儿道了声谢,便拿起杯子大口喝了起来,这一上午走街串巷,把宝儿累的口干舌燥,便进茶馆来歇会儿。
“宝儿姑娘,这么巧。”亓炎晟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亓公子您好。”宝儿赶紧站起身来,招呼道。
“你画的?”亓炎晟张开手中的宣传单,询问。
“额,胡乱画的。”宝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雕虫小技拿出来有些献丑。
“胡乱画的都这么好看,认真画,怕是会比过作画大家了。宝儿姑娘,我可以坐下么?”亓炎晟去玉器店取订做的一套首饰作为梁煜轩二妹的生辰礼物,本来还有些埋怨梁煜轩非要自己去取,说是为了逼真些,这是镇上最大的一家玉器店,二夫人母女俩常逛的地儿,要是哪天问起来,这首饰不是亓炎晟送的,那就有的梁煜轩忙活了。没想到会碰到宝儿,还收到这单子,心情到是美丽起来了。
“额,可以,请坐。”宝儿慌忙回答道。
两人半晌无话,宝儿心思飞到老远去了,她在想匾额该怎么办?自己写?还是找夫子呢?
“姑娘有难事?”亓炎晟见宝儿左手托腮望着远处出神,眉头微微皱起,小嘴抿着,便出声打破这样的沉寂。
“是啊!我这匾额该找谁写呢?夫子么?···”宝儿喃喃自语,似在回答,又似在思索。
“哎!阿爹!亓公子,我瞧着我阿爹了,先行一步,再见!”宝儿望着热闹的大街,瞧见了大牛和二狗的身影,三人约好在附近会合,便匆忙告辞,等不及亓炎晟回答,风一样离开了茶馆,寻大牛去了。
“再···见···,我们还能再见么?”亓炎晟怔怔的望着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直都没有散,这就是江南小镇的繁华。
“客官,茶来咯!”茶馆内又响起了小二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