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再议,朕乏了,先退下吧!”
众人不敢多言,只得告退,司徒丞相走在最后,却被留下来了。
李公公掺扶着皇上去了内阁,司徒丞相紧随其后。
将皇上侍奉好了之后,一众宫人退了出去,只留得二人在这偌大的宫殿内。
“丞相,你且说说这女子当如何处置!”皇上看看底下安坐的人,满是倦意的口吻。
“下官不敢妄言,若是对皇上、对江山社稷不利的,那就只得除之而后快。”司徒丞相微低着头,瞧不见脸上的神情。
皇上直直看向他,“那你说该怎么做?”
司徒丞相沉吟片刻,似在思索,半天在道出一个字,“等!”
只一个字,皇上却是懂的。那边关的人儿,应该收到讯息了,若是他能按兵不动,那么福宝园的人都死。若是他有所行动,那么亓家和福宝园的人一起死。
如此看来,那些渔民游街,到还是起了一番作用。
皇上瞟了瞟,一脸的祥和的丞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要做渔翁,没有那么容易。
此时面上倦意散尽,哪里还有半分病态,只满眼的算计。
第二日,皇上颁布了圣旨,处置福宝园之事暂缓,待事情查明后,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有的人欢呼雀跃,有的人却吃惊不已。那些个粗鄙的渔民,竟真有几分作用?
不过,福宝园火得这般快,虽遭人妒忌,但口碑还是在那里。加之这次渔民感恩戴德,大肆宣扬。一时间同情的声浪竟然压倒了幸灾乐祸,纷感惋惜。
就在这时,福宝园的另外两家铺子,“福宝园鱼食站”和“福宝园咕咚站”相继开业。
别致的店铺风格和奇特的菜式很快受到众人喜爱,生意不亚于茶点站开业时的火爆。
开业当日,为感谢广大贵客对福宝园的信任,以及鼓励,所有酒菜,全部免费。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赶往这两条街的铺子,一尝美味。
此事成为了往后一段时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非就是阔气、豪爽、真诚之类的。
后堂内。
胡章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箱匣,放在桌上。
“老张头,这些银子,你拿去分给那些渔民吧!”
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老站头毕恭毕敬站立在一旁,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不能再要你们的银子了,得了那织网的技术,随时都能捞来银子呢!”
胡章将箱子往前推了推,“你就别客气了,这都是姑娘的意思。织网技术是答谢他们能帮忙,这银子却是些日子一来的辛苦费。让我转告说,麻烦你们了!”
老张头受宠若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小哥儿是个姑娘,还是鼎鼎有名的福宝园的主子,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好在当时把她领回了家,否则哪有今时今日的好日子。
“如此,那就谢谢掌柜了!”老掌柜却是不敢拒绝宝儿的意思,心中感激更甚,“只是姑娘何事能回来?”
胡章无奈摇头,他又如何能知道呢!别的忙帮不上,只得将这两间铺子看好,等着姑娘回来。
凡是在宫中露脸的人都被抓起来,而这边两间铺子的人却是相安无事。只怕是姑娘有意而为之,还留了一条后路可走。
“公子?公子!”待老张头走了,莲香端着饭菜进门,便瞧见了胡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嗯!”胡章收回思绪,“搁在桌上吧!”
说完转身去到桌案处,又忙活去了。
莲香将饭菜摆好,转头看见忙碌的人儿,不悦道:“先把饭吃了吧!瞧你瘦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姑娘回来了,定得数落你一顿!”
胡章轻笑,“我倒是希望她能熟络我一顿呢!”
“呃?”莲香歪着脑袋,满是不解。
胡章摇头,懊恼道:“我遗憾自己没能跟牢里的兄弟们一起吃苦,独坐在安优之处,却拿不出一点办法来!我甚是连那些渔民都不如!”
“你说什么呢!若是没有你四处奔走,那些渔民哪里能这般豁出命去帮忙。”莲香心疼道,铺子开业他没少操心,本就收入,这会儿更是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把饭吃了吧!这样才有力气帮姑娘办事!”
胡章终于有所动容了,站起身走来,步子坚定不少!
转眼间,十日过去了。
铺子生意火爆异常,可谓日进斗金。
仿佛已经忘记其主人因着谋害皇上的名头,被关在天牢。
只有时路过福宝园茶点站的大门时,才想起来,这么一茬。
惋惜也罢!活该也罢!却是管不着自己身上,拍拍屁股,该吃吃!该喝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