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完了!完了!这下咱们死定了,那可是城主钦点之物,就这么在咱们手里弄丢了,这下可怎么交待啊?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啊!”
“是啊,怎么办啊?要不咱们跑吧,跑到别的地方去。”
“跑?能跑到哪里去?只要城主一声令下,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都难逃一死。”
……
萧寒见他们因为一块石碑,而乱成了一锅粥,忍不住问道:“那块石碑就这么重要吗?竟然要让你们以命相赔。”
秦三观叹了一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这块石碑是一个多月前,被人在西北边界的北莽山中发现的,据说这块石碑夜间会发光,城主的二夫人听了这件后,就央求城主为她取回来,并且指名要让我们中原镖局押镖。”
秦三观想了一下后,才道:“城主的二夫人乃是新月城严家的小姐,而严家是势力不弱于我们中原镖局的大家族,两家素来不合,总镖头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本想拒绝,奈何城主的委拖不容拒绝,所以便抽调了镖局里大部分的能手,来确保此次护镖成功。”
他气愤的说:“可是谁能料到,这刀万杀竟胆大包天至极,连城主的镖都敢劫,而我们镖局的规矩就是:镖在人在,镖失赔命!如今这镖丢了,以严家和我们中原镖局的敌对关系,城主的二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完,他又愁叹了一声。
萧寒闻言,不禁心生感叹: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这种争名夺利之事啊!
在经历了一番商讨后,秦三观对萧奏抱拳道:“多谢公子方才的救命之恩,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能答应!”
“先说来听听。”
“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这事还得扛着,若是真跑了,不仅我们会被城主府的人追杀到底,恐怕还会连累家人,镖局也肯定会因此而完蛋!所以我们决定请公子做个见证,我们没有盗镖,而且劫镖之人已伏诛,但镖却是不翼而飞了,我们怀疑他还有同伙,想回去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再带人全境搜察,直至找到石碑为止。”
这个理由一听就不靠谱,但萧寒却并没有拒绝,因为他正好有事要前往新月城,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秦三观见他同意,当即谢声不断,更说要请他喝酒。
收好了刀万杀的首级和灵刀,萧寒便同他们回了客栈,将那些尸体处理好后,就唤了几声“小二,上酒!”
此时的酒店内,一片狼藉,连条完整的桌椅板凳都没有,而那些酒客和小二,早在苍凉九雄和秦三观他们打起来时,就都先后离开了,也只有店老板舍不得他的店,一直躲在后厨静等战事结束。
唤了半天小二,不见人出来,就在秦三观准备自己去找酒时,店老板抱着一大坛酒跑了过来,苦拉着脸道:“各位爷,你们说你们打也打了,人也杀了,我这小店……”
秦三观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即拿出一张一千块下品元石的元票甩给了他,道:“怎么样,够了吧!”
店老板脸色大喜,接过元票后,连忙点头说道:“够了够了,我再去为几位大爷弄点肉。”说着,就快步跑开了。
萧寒见状,却是摇了摇头,心道:这店老板还真是个守财不要命的主。
不过他对秦三观的大气也颇感意外,要知道这里的桌椅板凳外加门窗房顶以及其它杂物,顶多一万两银子就能解决,而这灵酒也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用最低阶的一品灵药酿制成的灵酒,不过几万两银子,或说几百块下品元石,而他却是一下子拿出了一千块下品元石的元票,这可不是一个镖师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的。
不过接下来的谈话,让他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秦三现自述自己是一孤儿,从小被一个名叫泰山派的不入品的小门派收做弟子,后来时局动荡,泰山派解散了,他便跟着几个师兄混了几年,竟阴差阳错的突破成了真元境的武者。
不过既使成了真元境的武者,他也同样是胸无大志,不想积极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道,而是想单纯的讨个老婆,安安稳稳的过个小日子,相妻教子,不过因为他才不过五尺的个头,却有一百六十斤的块头,所以几乎没有哪个姑娘对他感兴趣。
看淡了风月之后,他便想找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于是就加入了中原镖局做了个镖师,一混五年,竟又让他修为再进一步,还混到小队长的职位,只是仍旧没哪个姑娘看上他那幅尊容。
因为他孤独一人,又不思精进武道,所以几年下来倒也攒了不少钱,本想着这次押镖结束后,就辞去这镖师一职,远离江湖纷争,去过那闲隐山林,与清风明月相伴的日子。
可谁知道竟出了这趟子事,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若是活不了,那这些钱没花出去,他是死了也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