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贾赦前前后后的把整件事情全都弄清楚整明白了,方才问道:“这事儿,你先头一直没说,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告诉我了?”
贾琏在那里吭吭唧唧了半天,方才说自己是听了林翰的劝告。
贾赦脸色一冷,哼了一声,斥道:“居然要翰哥儿来教你怎么做事……真是枉你还比着人家痴长了好几岁呢!”
贾琏不安的站在下头,低着头也不敢吱声。
“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罢了……”见贾琏这幅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贾赦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珍哥儿跟着那个魏清泰有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说你也经过……”
贾琏给唬得差点儿吊起来,脑袋好一阵子的猛摇,生怕贾赦不相信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贾琏跟着人谈生意的时候,是去过几次花楼的,却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凤姐儿和平儿都是极标致的美人,凤姐儿张扬明艳,平儿温柔小意,花楼里的姐儿虽俏,却也及不上这两人的美丽。贾琏守着家里的两个人,很是看不上外头的那些庸脂俗粉,更遑论那些连女人都不是的小倌儿了。
“……儿子只是听说过……再者,也是蓉哥儿那么说的……”贾琏都快哭了,就知道把这事儿说给老爷子知道,一准儿是这么个下场啊!!!呜呜……
“快些滚吧!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贾赦怒道,“真是看着就叫人忍不住生气的!”
贾琏连忙对着贾赦作了一礼,转过身就准备离开了。
看着贾琏这幅慌手慌脚好似要逃命的架势,贾赦真是越看越有些个气不顺的,想也没想便抬腿一脚踹在了贾琏的屁股上。虽说贾赦这一脚的力道不大,却还是把贾琏给吓得屁股尿流的,当下就手脚并用着的窜出了贾赦的书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小跑几步出去的贾琏总觉得自个儿身后传来了一声闷笑声,还隐约听见了一句“逃得倒是快”之类的调侃……
贾琏涨红了一张俊脸,也顾不得去看这是叫谁瞧见了自己的囧样,只跟兔子似的撒腿跑走了。
齐峰憋着一肚子的笑意进到贾赦的书房,“二爷刚刚是叫老虎给咬了吗?再没见过他跑那么快的……”
贾赦脸上早没了适才的怒意,只是笑了笑,“那臭小子就是欠收拾!东府的那些事儿真要是等着他来告诉我,黄花菜都凉了。”
又道:“那小子就是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什么事儿都敢瞒着。”
齐峰笑了笑,倒也没接这话茬。他还是有分寸的。自己是贾赦的奶兄不假,贾赦待自己也确实是跟亲兄弟似的,人后从不跟自己摆主子的架子。可是跟着贾赦一道儿数落府里的小主子?呵呵,齐峰还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贾赦待他再不同,到底这主仆有别的,该守的礼数自己还是要守的。
贾赦也没再继续绕着贾琏身上说话,转而问齐峰道:“你去东府,珍哥儿可是怎么说的?他到底想清楚了没有?这也已经好些天了,魏家那头已经咬出了白家二房和穆特图家的大房四房……珍哥儿到底还在纠结什么呢?难道他真要等到步军衙门的人上门了,才知道厉害的?”
齐峰也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只拧着眉正色道:“珍大爷的意思是,他好歹也是贾氏宗族的一族之长,不说庇护族人,为族人谋福利了,叫人知道了他出首告发族人……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族长呢?”
“他那是脑袋叫驴给踢了吧!”贾赦拍案怒道,“这父子俩的性子真真是一样的,糊涂!”
贾赦气咻咻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身为族长当庇护族人不假,可也要分清楚个轻重吧?为着那么一两个眼皮子浅的下作东西,却罔顾阖族人的性命前程……这孰轻孰重的,东府的那对父子怎么就都拎不清的呢?”
“敬大哥哥因为不想出首,又违不过自己的良心,便自逐出家……珍哥儿也是个执迷不悟的。他就不为他娘他媳妇和蓉哥儿两口子想想的?真是……”
说着,贾赦阴沉着一张脸,问齐峰道:“那两个害人的东西,你可有叫人盯紧了?”
齐峰点了点头,“陈留和他弟弟盯着呢。”
“嗯。”贾赦踱了两步,抬头道,“我再去劝珍哥儿一次。他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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