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友心里也在后悔,不应该受何伟农的蛊惑,要是早就知道省委对何伟农担任释委书记有不同的意见,而且又是省委书记不同意,黄山友是绝对不会跟着何伟农跑的。
现在何伟农想让黄山友出面解释这件事,甚至还要批评张会计,这样一来,可就彻底得罪了省委秘书长,甚至还得罪了省委书记,不要说想当释委副书记了,就是能保住秘书长这个位置也不容易,恐怕以后小鞋会一双接着一双来,足够何伟农穿到退休的。
黄山友回到办公室琢磨了一下,亲自打通了金帅的电话:“叙啊,现在还在宿舍里吗?有时间的话,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想和你聊一聊。”
黄山友此时的口气格外的亲切,金帅听了心里是忍不住的乐,他知道自己使的这一招奏效了,黄山友此刻已经想明白了。他现在让自己过去,无非就是要套套近乎,难道我们这位大秘书长今天的工作就不忙了?官场里的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黄山友这一次见到金帅,态度可是有了180度的大转弯,亲热的和金帅打着招呼,把他让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叙啊,我这几天认真想了想,感觉到岳虹同志有醒用以及李顺同志的治疗康复费用,还是应该全部由我们释委承担的,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再说了,景林同志为我们党的事业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给他的家人一些特殊的关照也是应该的,你回去把那孝票拿来,我给你签上字,去财务处把账结了吧。”
金帅在心里把黄山友好一阵子鄙视,他奶奶的,前几天找他签字的时候是那副嘴脸,现在又变成这副嘴脸,上次讲原则,现在又讲人情了,难道这些当官嘴里的原则就是这么不值钱吗?就可以像一个妓女似的随便玩弄。
“秘书长,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上次我到财务处去报销的时候,张会计说有些单据你没有签字不能报,我拿回来重新整理了一遍,那些没有签字的我都销毁了,另外财务处的账我都结了。”
金帅现在还猜不透黄山友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如果单纯是因为那些传言的话,黄山友也不必多加理会,毕竟按照规定来讲,李顺的有醒用确实是不应该由释委出,既然人家占了理上,又抬出了原则两个字来,这个官司打到哪里都不怕,何苦又采取这些补救的措施呢?如果他们要是这样做的话,那不更加证明他们做错了吗?
其实金帅哪里知道黄山友心里想的,要不是那个大人物昨天晚上和他讲的那邪,黄山友现在还蒙在鼓里,甚至还在做着释委副书记的梦。现在既然摸到省委书记的实底了,黄山友自然是要赶紧的补救,他可不想跟着何伟农去得罪岳虹。
如果要是得罪了这两个人,他以后在释委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以后真要是去了省政协那个清水衙门,人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呢。
确切的说黄山友今天的做法只是代表了他个人的意思,并不代表何伟农,金帅也从黄山友的眼中里读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现在他也在暗暗后悔,刚才不应该说把那些单据都销毁了,那可是好几十万呢。
虽然金帅现在的身家挺丰厚的,他也并不是一个守财奴,但是金帅一直有一个底线,该是自己的钱,就一分也不能少,不是自己的钱一分不能要,有这几十万去做点什么事不好啊,就是让李志捐给小李村的那些老人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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