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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廉王府,自家也是大大的高攀了的,且还得是殷世孙自己先属意于云雅雯才成!
思来想去,怕也只有廉王府还有那么点可能了,虽然女儿用的法子不甚光彩,可是只要有个好结局就成啊,自家孩子又有本事,又有才情,长相更是没得挑,这样的佳人谁能不喜欢?
云夫人对云雅雯那是极有信心的,总觉得,只要是云雅雯要做的事情,那几乎就没有做不成的,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失败过,就这样,她又鬼使神差的回自己屋了,接着,便对此不闻不问,任其发展。
可现在嫂子的话,简直就是当头棒喝,自己怎么就只看到了好的一面,而压根没想过那些不好的呢?现在可好了,自己到底要怎么开这个。?
想来,在太子殿下亲设的宴会上,一定会有殷世孙的一席之地,这莫莲萱九成也是会去的,自家的女儿有多么大的胆子,她这当娘的可真的太清楚了。
这万一要是偶遇殷世孙,却被莫大小姐遇见,当场这再闹将开来,自家女儿怕就是要被毁了啊。
云夫人想到这里,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依偎在她身边的云雅雯,随即便抬起头,关切的问道:“娘亲,可是冷了?女儿去为您拿条云肩披上吧?”
云夫人望着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亲女,终究是亲情占了上风,真狠不下心,用自己亲女儿的未来来博取富贵名声。
她咬了咬牙,对云雅雯言道:“女儿啊,娘亲以前在一些事情上犯了糊涂,迷了眼,竟是眼睁睁的瞧着你走了歪路,却一点没有尽到为人母亲的责任,娘亲有错,娘亲对不起你啊。”
云雅雯心里大约能猜出来一些云夫人的想法,她当时心里的确是有一些失落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暗自庆幸,这云夫人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不会影响她的事情。
可这会,云夫人竟是如此的说了出来,还这般的动情,甚至在这个父母至上的年代里,跟自己认了错,这是个什么概念?
云雅雯一时间有些糊涂了,怔怔的望着云夫人不说话。
云夫人一瞧这样子,那还有不明白的?
当下更是羞愧难当,深觉自己真是对不起女儿。当即也不再多说无用之话,只是拉着云雅雯,将当日嫂子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末了,云夫人感慨的言道:“好孩子,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趁着现今大家还都不觉得太过于反感你,就收手了吧,咱们另寻他人就是了,娘亲就不相信了,诺大的京城,就没有一个既无婚配,又能配得上我女儿的男子!”
云雅雯此刻的心里是又苦又涩,但是却因为感受到云夫人真正的母爱,而觉得幸福不已。
她的心里此时真的大为后悔,当初不该高调行事,弄得京城里无人不识云三小姐,自己将自己送到皇族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给自己标了一个高价的牌子,现今却是要被人待价而沽。
云夫人说的这些,全然是真话,也是真心的为女儿好,可是此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云雅雯此时已是骑虎之势,想要下,哼哼,也得看后面看戏的人答应不答应了!
若说她此前还不大将云家人的安危放在心上,那么此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所以为单薄的亲情,只不过是表像,而自己以为的假戏,其实却早已经是在真做了。
一个人做了七八年的乖乖女,这种感知早已经刻进了她的身心,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要不然她当日见云夫人对她不加阻止,那淡淡的伤心失望,又是怎么来的?
云雅雯半响才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对云夫人言道:“娘亲,您知道么?明晗公主当日在赏huā会,便察觉到女儿对殷世孙动了心,当时便让女儿死了这条心,说是要亲自为女儿寻找良配。”
“您说,她能给女儿找个什么样的良配?是去做太子的小妾?还是做岳王的侧妃?或者是瑞王?”
“可这不管女儿被她们许给了谁家,暗地里都是只能帮太子殿下做事了,女儿的钱财是他们不愿意舍弃的,更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您想,他们会轻易的放过女儿吗?”
“怕是连咱们云家也必将被她们拉下水,攥在手心里,做要挟女儿办事的筹码呢,女儿不想做他人手中的棋子,不要当作傀儡一般的生活,娘亲,您说,除了廉王府这样的大树,除了想法子嫁给殷世孙,谁还能保住咱们家,保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