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蠕动痕迹,看到那勾起的藤蔓尖摇摇晃晃地把狼藉的白灼涂抹在他的脸颊,看到那压迫式的亲吻,最后,他被倒悬吊着吊入空中,而山洞口,逆着光走近了一个披着黑袍的人,远看那人的轮廓,就像是被精心雕琢出的希腊雕塑。
他听不见自己念出的每句话,却全身心地接受着耳机那边传来的幽幽的山洞灵主的声音。
在迷迷糊糊地翻过剧本最后一页的时候,花栗看到情节就这么戛然而止时还有点懵:
山洞之主还没露脸呢,这就……没有了?
……差评!开放式结局差评!
花栗都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只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脸颊火烧火燎的,还有一个地方也被一把小火慢慢地煎熬着,渐渐地像是高压锅里的气体一样膨胀起来。
花栗愣愣地握着剧本,欲哭无泪,深深浅浅地喘着,手指汗水把剧本靠近边缘的墨字都给晕染了开来。倒是那边的男神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传来了一阵合上剧本的窸窣声后,他就恢复到了温柔的声线:“辛苦。”
花栗的确很辛苦,而且现在略微有些想死。
双腿夹一夹就烫疼得很,可花栗无论如何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接下男神的腔,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一张口绝对是十八禁少儿不宜的声音。
偏偏这个时候的男神却不像刚开始那样体贴入微,等不到花栗的回音,就又问了一句:“还在?”
“等等大神……我有点……等一下……嗯——”
花栗已经快哭了,说话带着点软软的哭音,连他自己都听不下自己那个浸染着浓浓诡异气息的尾音了。
岭南这才察觉到花栗的困窘,沉默了一会儿后,给予表扬:“很入戏,不错。”
煮虾子一样的花栗默默装死。
然而,秉持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基本原则,撑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花栗慢慢直起身子,慢吞吞地合起双腿,期期艾艾:“那个……没关系了……要……录正式版的么?”
这话花栗完全是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出来的,自然也逗笑了岭南,他心情很是愉快地拨弄了一下剧本,答:“这个就很好了。”
花栗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嗯?”了一声后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蠢,摸摸鼻子,又低头看看,后知后觉地萌生了想就地一头磕死的冲动。
岭南的声音里难得地满是笑意:“听起来很有经验。以前常听我的广播剧?”
花栗讷讷的,满脑袋煮开的浆糊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所以居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没有打字,就直接接上了岭南的话:“没……嗯咳,有的,不过听得比较少,大多数都是……是清水的,真的!”
岭南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一般听我的广播剧,是用来做什么呢?”
花栗乖乖地答:“助眠。”
岭南:“……助眠?”
花栗总觉得大神的口吻略有点不可置信,就又加强了一遍:“嗯……是助眠……我……唔~大神我……我可不可以去趟洗手间?”
花栗和以前一样乖,做什么事都要先问下别人的意见。
岭南低低应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清楚了,于是麻爪的花栗鼠同学咯吱咯吱地摇着轮椅窜到了洗手间,拧开冷水龙头,无法忍受地张开了双腿……
二十分钟后,镜子里映出了花栗湿漉漉的额发,他眼睛里的水雾还未散去,但瞳仁却是亮晶晶的,他双手扶着台子,手指上还带着无法褪去的温热触感,盯着镜中的自己注视了很久,才慢吞吞一摇一晃挪回了桌前。
结果他刚一坐定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岭南有枝】你要的干音,邮箱查收。
【千山夜画】这么快吗?你们才对了几遍啊。
[寂静的十五分钟]
【千山夜画】啊啊啊我的心!!我要炸了!!天啊花花小天使你居然可以这么媚啊嗷嗷嗷我圆满了!这个我要做独家珍藏绝对不外传啊啊啊!
群里面其他没有收到干音的人纷纷询问千山观后感如何,花栗脸红得很,小心地冒了个泡,好让话题不要那么跑偏。
【麻爪的花栗鼠】冷静啊千山姐……
而千山的回答让花栗的心猛地朝下跌了一下——
【千山夜画】小花花我今天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见一面啊?是我们!
【麻爪的花栗鼠】……“我们”?
【千山夜画】就咱们群!咱们几个面基吧~我,多情,宵衣和东篱!我们几个有空就会线下聚一聚的~正好我们刚才聊天,他们下周六下午都有空!就是楚歌和岭南这两个不合群的,从来没参加过一次集体活动!
花栗还没想清楚到底答不答应,就见岭南接了腔。
【岭南有枝】我会来。
【岭南有枝】如果你来的话,我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