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沉的昏睡中,云景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幽幽的醒来,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城楼上,而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他发现自己的身下是一张无比宽大而华贵的床,四周入目所见的满着帷幔珠帘,金银玉石,雕梁画柱,处处美轮美奂,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好像是一间卧室?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摸了摸身下的床,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从前似乎来过这里,可是如今却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这种感觉在心头萦绕了许久,最后就出现了一个词。
如梦似幻!
正想着,忽然,那个唤醒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闻声望去,云景就见到一个宫装女人幽幽的走了过来。
女人莲步轻移,似弱柳扶风,身上的宫装亦极其华贵,两者放在一处,便将她的曼妙身材衬托更加完美无暇。待她走近后,云景就看见女人高高挽起的发髻上珠钗垂帘,肌肤胜雪,发如绸,只是面容模糊不清,声音亦是飘渺难觅,似乎是在喊:“不要去……”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正要问女人,可是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
缥缈之声响了一会便停止了,女人如云般转过身,飘然远去。
于此同时,云景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朝着她离去的方向挥动着,可是女人却头也不回。就在女人即将消失的消失,另一个声音进入了他的耳中:“云景……”
……
……
“云景!”
云景又睁开了眼睛,而这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方才的女人,而是燕南山,周围也不再是方才华丽的卧室,他又回到了月山的城楼里。
燕南山蹲在他面前,面露关心之色:“你小子,没事吧?”
云景摸了摸身上,什么都不缺,什么又都在,于是心就安了:“没事。”
回答的同时,他心中有了一份了然。
是梦。
是的,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在月山的五年里,他做过许多这样梦,梦里发生过很多事情,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可却那么真实;梦里也出现了很多人,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全都那么模糊。
这些梦,无时不刻不在纠缠着他,让他深陷其中,却又什么也不知道。
人说,梦由心生,可他不明白,这些梦究竟跟自己的心有什么关系,梦里的人、梦里的事,难道都是自己的心生出来的嘛?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奇怪的梦做多了,他也就学会了习惯,习惯去思考,习惯去遗忘。如今,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那个梦,那个梦里的女人,而剩下那个黑袍人。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强者。
黑袍人鬼魅而迅捷的身影是他生平仅见,如果不是挨了那一下,云景甚至会以为那根本就是一个鬼,而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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