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点,那是前几年村部拨款,村民出力,一同修建的,不然都是山路。
公路环着山顶而建,尽管都是土路,却犹如一条动脉,让大山里的硬木,竹笋之类土特产可以走出去
外界的东西也源源不断地送进来,有些村民开始种起脐橙,魔芋,索玛大叔已经在村里开起第一家小店,这两年周围三个村组的生活丰富了许多,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
他刚来的时候给别人带着,都不敢伸头去看脚下的路,现在自己骑车,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慕小先生,又准备去镇里啊?”
“没有,只是去乡里一躺。”
慕晚秋不时可以碰见赶着马车的村民,碰见骑着摩托的慕晚秋,他们总会高声呐喊道,后头双十年华的大姑娘则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风霜欺雪,碧玉年华本该细腻白嫩的肌肤,变得有些干燥黝黑。
岁月镌刻,不惑之年就像六十老人,脸上全部都是深深的沟渠。
这些汉子一笑,那口大白牙格外的显眼,见慕晚秋过来他们总会将车赶到路边,让他先过,弄得慕晚秋怪不好意思。
他们纯朴,却也有着小农民式的狡黠。
这个城里来的小先生脑袋里不时冒出些金点子,为他们指了不少路子,今年这年会好过许多。
慕晚秋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哈达镇和罗星镇中间有个那木湖,风景不错,经常有人来旅游,他就建议平时可以做些民族特色的手工艺,节假日到那边去摆摆小摊子。
在这些村民眼里看来,现在隔不久就能吃上顿肉,日子已经算可以了。
盘山路山阳处有个悬崖,悬崖边有条小路,里头有段是用藤条搭起的阶梯,以前村民都是从这里进出,这条小道从古至今也不知道沾满了多少血泪。
唉……
慕晚秋发现才二十四岁的他自从来到这,就像个老头子一样,总喜欢唉声叹气。
这里就是那个孩子跌落的地方,生命之花凋零的深渊。
慕晚秋相信,跌落的肯定不止这个孩子,可是他不敢去问。
“哎哟……”
也许是光顾着感叹,没注意路,车子突然大幅度地抖动了一下,慕晚秋匆忙间赶紧把龙头往内一拐,车子撞到石壁上,这力道使得他整个身子前倾,额头在凸起的石块上撞了一下。
“嘶……”
慕晚秋连忙停好车,借助只剩半块的反光镜看了下,额头中间起了个大包,还渗出点血,看着不像很严重,可是他却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渐渐地,满耳都是蜂鸣,慕晚秋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连忙闭上眼睛,双手在太阳穴和鼻梁上轻轻地揉动着。
怎么回事?
这只是轻轻磕了一下,却有这么大的反应,该不会是脑震荡吧。
过一会,感觉脑袋里好受了些,他有些心慌地睁开眼。
“这是怎么回事?”
眼帘处一些古怪的字符如瀑布般流淌而下,透眼而望,整个世界一副诡异的模样。
“坏了,坏了,该不会连视觉神经被压到了吧。”
慕晚秋苦笑着,这两天还真是倒霉啊,女朋友丢了,学堂要被取消,又不明不白地磕了一下,身体好像出了大问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待到眼里的灼热感消退了许多,他才重新睁开,却发现自己的两只眼球上的血丝都冒出来,像是得了红眼病。
除了有点不适,最起码还看得清楚,慕晚秋只能哀叹着重新上路,寻思等下得顺道去镇里卫生院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