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门关上,张良几步赶了上去,可他还是晚了一些的扑倒在城门之上。
“师兄,师兄!”
他不断捶打着城门,可那边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顿时四周刀兵四起,火光一现张良便看见了周围城楼上的弓弩手。
张良一下往后退了几步的跟越姒姜靠在了一起,并护在她身前说:“姒姜,有埋伏,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这怎么可能?”越姒姜一愣,“那赵玦呢,他岂不是很危险?”
张良冷笑一声,“你还不明白吗?赵玦也是这埋伏中的一环。”
“什……你说什么?”
这时看西垣走过来,张良才狠狠的说道:“李兄和赵玦在这一路上一唱一和的,真是用尽了心机啊!”
越姒姜这下彻底懵了,她回头看了张良一眼,颤巍巍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说……连哥哥也是?”
“姒姜,你还相信他是你失散的哥哥吗?”
面对张良的质疑,西垣竟还想辩解,还想留在他们身边。
“姒姜,我……”
“他不是!”陆离附着绳索从城头飞身而下,他缓缓走到三人身前,很是淡然的说:“张良,你猜对了,这一切只是一个局,他根本不是越天枢,他只是一个安插在你们身边好帮陛下夺得你们信任的探子。”
听陆离这么说,西垣也不好再作反驳,他只说了句:“对,他说得没错。姒姜,我骗了你,但是这一路上我的确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甚至是把你……”
“为什么?”越姒姜大喊一声:“你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件事来骗我?”
“我没的选择!”
陆离一下把西垣拉到了身后,他走上前来,幽幽的问道:“你真的那么想知道谁是越天枢?”
“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陆离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越姒姜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张了张嘴唇,脑子里都是在邯郸大牢里的那一夜。这人就是越天枢?这个在当晚**糟蹋她的人就是自已寻找了近十年的哥哥?
她不敢相信的直摇着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哥哥他不会对我做那种事,他不会的!”
“西垣,你来告诉她,我说的是真是假?”
西垣看了越姒姜一眼,却是不敢说话。
“李西垣!你这下不开口,是真的要当大秦的叛逆吗?”
“我……”撇开心中的私情,他开口言道:“对,他是越天枢,他就是你的哥哥。”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越姒姜说完便冲了上去,手中的利剑直指陆离,“你们到底要对默珩做什么?”
可她哪里是陆离的对手,疏忽间她就被陆离狠狠的踢开在地。
“姒姜!”张良赶过去护在她身前。
而陆离的眼神冰冷,步子也越来越近,“你可知,我有多恨越家,多恨越泯多恨你娘有多恨你多恨韩国吗?”
“你说什么?”
积压在心中的怨愤多年不发,这一下说出来连陆离的脸也变成狰狞,西垣在后面静静看着,只默念了一声‘小离’。
“为什么你跟我会是这么的不同,我们都姓越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玩物当作疫虫!”
越姒姜被这人吓到了,她的心里竟隐隐开始相信,这人就是爹娘口中那个被卖作奴隶的哥哥。
“我不仅要折磨你,我还要亲眼看着韩国被踏平!”
“小离!”看着那人愈见失控的情绪,西垣赶紧拦在了他前,“这些人要交给大王处置,你不要冲动。”
“大王?”张良双眼微眯,他说的是嬴政?陆离刚才说西垣是为嬴政取得他们信任才被安插进来的?觉得不对的张良问道:“那赵玦呢?赵玦是谁!”
西垣苦涩的笑了笑,“这还要我说明吗?你们觉得我是听命于谁的?”
越姒姜也和这人对了一眼,最终领会的说:“难道,赵玦就是嬴政!”
他就是师兄一直要找的嬴政!不管有多么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你说,那个我和朝云千方百计要杀的秦王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越姒姜瞪大了眼睛,这消息好像比陆离正是她哥哥来得更惊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为什么这个秦王,跟她想像中的一点也不像。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还猜不到吗。”
难道是为了萧默珩?听西垣这么一说,几人才冷静下来纷纷望向了前面的城楼。
认出了那身影的越姒姜问道:“子房,你看现在上去的那个人是不是默珩?”
张良不曾回话,他的目光追随着城楼上那个人的身影,脸上的稚气也在一点一点退却。
“赵玦……”张良看着城楼上那个身穿冕服的人,只觉得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他居然是嬴政!”
此时萧默珩已经走上来,蒙恬看着这人的面容,脑中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他和嬴景臻……简直像极了一个人!
他走近了跪倒在嬴政眼前,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喜:“我愿此后都跟在大王身边,任凭大王差遣。”
“哦?任凭我差遣?”嬴政那诡谲的笑意中透着分分危险,他低下头去,很是玩味的说:“如果让你跟陆离还有西垣一样去替寡人争掠天下,去拭血杀伐呢?萧兄,又会不会答应?”
萧默珩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脸上所现的不知是憎恨还是失望。嬴政对上他的目光倒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拍了拍他的胸口,问:“你不是老说寡人沉溺于私念,不配是这天下之主吗?那如今寡人倒要看看,在你萧默珩心里,到底是天下人重要,还是你对这几人的私念重要。”
嬴政刚说完,城上的弓弩手便架上了弓弦,只要他们一松手,城下的张良的越姒姜必然没有一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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