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咱们的进攻?”
所有将领都陷入沉思。
荒坟山的深处还是一个个土山包,荒凉得很,朝廷军能利用这样的环境设下什么可以阻挡两万铁骑的厉害陷阱?
或者说,朝廷军想将叛军引入山野深处,玩什么三面包抄、偷袭战、地道战之类的把戏?但,以三万兵力包围、偷袭十万兵力,怎么想都是异想天开。
“将军,难道那个人……真有什么奇谋妙计不成?”有些将领开始担心了。
“本将军只问你们一句,”苏尔寒盯着众人,“你们觉得咱们这次带来的兵力,是不是足以碾压对手?”
所有将领异口同声:“是!”
朝廷军训练有素,有备而来,但他们又何尝不是?
就算那个男人再厉害,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个男人还能用一碗米煮出一大锅能吃饱的熟饭来?
他们绝对没有盲目长他人志气,扫自己威风的道理。
“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与陷阱都不过是挠痒痒。”苏尔寒完全没有因为疑惑而失去自信,下令,“全军前进,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就这样,十万叛军无视前方可能会存在意想不到的陷阱,以铺天盖地、碾压一切的气势前进,前进,再前进。
前方果然有陷阱。
地坑,绊绳,从天而降的石灰粉,迎风吹来的尘土……仅此而已,就像苏尔寒所说的一样,不过就是挠痒痒的程度,闭闭眼、挥挥手就能清除,根本没能给叛军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就这样,叛军抵达荒坟山深处,前方,已经走投无路的朝廷军,被迫现身。
几座孤零零的山头上,那个男人乘着黑色战马,手持长柄大刀,站在全军的最前头,身姿孤傲,宛如擎天的柱子一般醒目,他的身侧、身后是一字排开的几千骑兵,看着也极有气势,但与叛军的两万铁骑相比,气势还是太弱了。
“姓夜的,”苏尔寒骑马出列,也站在对方的最前方,对着那个男人咆笑,“出来,我与你单挑,看谁才是最厉害的英雄!”
那个男人不说话,只是举高手中的长柄大刀,潇洒的一挥,然后大力一扯缰绳。
苏尔寒精神大振,拍了拍胯下的爱马,舞着铁枪冲上去,准备与那个男人痛快的打一场。
哪料……那个男人胯下的战马一个转身,往后面狂奔而去。
而男人身边的几千骑兵,也紧随其后,全跑了。
叛军全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传说中所战披靡、无人可挡的男人,连打都不打就跑了?
可是,荒坟山深处的另一侧,便是遍布死亡危险的无人区,朝廷军跑去那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将军,要不然咱们就堵在这里,等他们投降或死在无人区里?”有将领问。
“本将军知道那个男人的用意了。”苏尔寒思索过后,大笑,“因为正面对战他没有胜算,这样的环境也不利于他设下厉害的陷阱,于是他便剑走偏锋,不惜以己方为诱饵,想将我们也拉入无人区的危险境地中,让双方在无人区里拼生存的机率!”
无人区,那是一片从来也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更没有人看清过其面貌的广袤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