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原先也就听过算过,赶巧了今日却在这名不见经传的一二门里听到说有红莲神心的下落,若被外面踏破铁鞋的武林豪杰们知道,定然痛心疾首,激动之下一时忘记了今晚来此地的正事儿,咽了口唾沫就想举手去翻牌。
“听到红莲神心就这么急,你倒也不算全傻。”贺老板在我的手指将近碰到桌子上的赌牌那一刻忽然出手,把我的手又拉了回去,边咳嗽边笑眯眯看着我说话。
我就纳罕,“大哥,不是你请我开牌的嘛?”
他颔首承认:“让我先吹口气,你再去翻。”
“我嫌弃你口水,别咳我手上!”
“我这口水里有毒,你信不信?”
“……”合着我今天碰到对手了。
他很不客气地对着我的拳头心就是一口气,还带着一股酒香。“刚不是挺猴急的吗,赶紧的。”他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来催促我来。
我一怒之下,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拍在跟前的桌子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人假面皮下的一双星眸,霸气地看也不看被我拍出来了两张什么牌。而那姓贺的也很牛气,勾着邪气的笑容用坚挺的小眼神回敬我,那神情根本就是无所谓自己是赢是输。
有时候一念很长,有时候一念很短。
但听围在赌桌边的观众哗然:“诶哟呵,二八筒子杠顶大了,柳公子您不用开已经输了。”我顿时惊呆,刷地扭头看跟前歪着的一张二筒和一张八筒,这就赢了?!
后来我知道这游戏不过就是个比大小,把麻将牌里的筒子牌都抽出来,一局一人发两张牌,这两张牌的合数就是你的大小,若九筒加个四筒,别以为是十三点,只能取个位的数字三,如此类推,谁大谁赢。特别之处在于,二加八明明是个零鸭蛋,可规矩里却偏偏给它两放一块算最大,想得深沉些,还有一些人生的哲理。
贺老板悠悠拍了两下手,道了两声“好”,站起来把赌桌上的信封收回自己怀里,对那柳公子说:“愿赌服输,柳公子,承让了。”然后鸡爪子落在我头顶心,轻轻拍了两拍,周身的气场相当愉悦。
柳公子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可正道中人讲究一个道貌岸然,起身朝贺老板拱手,也不纠缠,丢下了台面费就告辞。我一面打落贺老板的鸡爪,一面寻思,红莲神心的下落揣在这病怏怏的男人怀里,待到那青城派的公子一出一二门,向江湖豪杰三言两语这么一说……姓贺的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哦,所以他易容!
可这事儿说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突然从那些喝彩声中清醒过来,难不成当今皇上满大街找十三岁的女娃娃入宫,也是为了白莲花的事儿?遂对身边的贺老板丢下一句:“你注意安全啊!”拔腿就想去追柳公子。青城山和我师父有几分交情,柳姓又是青城派掌门家的姓,所以方才那柳公子一定有本事帮我弄到两块清清白白的元木助我去六月城找赵小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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