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接淘汰。过几天会有礼部的女官来检查你们是否知书达理,不过你们都是民间采选上来要求应当不高,容嬷嬷则会给你们做一些小测试,测试你们的品行,到最后按着成绩分成好中差三档,待皇上亲自挑选时,以供参考。皇上还会出一些问题考你们,到时候得随机应变。”她说着,用担忧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分明是觉得以我的水平能挤到中档就极困难。
笑话,你们不给我评个差的等第,我还跟你们急呢,谁稀罕一个优。
“黄花,去铺床。铺的舒舒服服的啊。”
“是——”
正准备睡觉,皇家大内忽然出来个太监来到这小雅苑里,大家都管他叫笑公公,是个精瘦矮小的老头,佝偻着背,我乍一听还以为是小公公,后来才知道那是皇上身边红极了几十年的人。
笑公公径直走到我房里,笑眯眯道:“这位就是宋小迷吧?”
我点头,顿时有种乌云笼罩头顶之感。
“咱家来接宋姑娘,请跟咱家走吧。”他做个了请的手势,等着我。
“去哪儿?”我咽了口唾沫,压力巨大。
“去鸿蒙殿,皇上想见见你。”笑公公说得一脸轻松。
我却全身软如泥,因着脚伤,这公公进来时我都没有起来迎接,这会儿屁股赖在凳子上更加不肯走。他递给黄花和身边的小太监一个眼神,黄花过来悄声劝我一声“姑娘,别逗了”,然后一把把我拉起来,两人架着我就走。
私以为,她这个逗字用的十分有深意,你丫儿是指逗留的逗还是逗比的逗?
出去的时候,我又听到那些秀女们窃窃私语,不堪入耳。
一路上,我想,皇上这么急着见我,无非是因着我的娘亲是从前给他带来侮辱的人,见到我再把仇恨转移到我的身上。如此,通往鸿蒙殿的这条路让我感到布满了荆棘,也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恨季越。
估计我的脸上的表情太过纠结,笑公公走在我边上,冷冷清清说:“姑娘莫鸡冻,从前有个宫女半夜里突然被皇上召见,她以为是自己要被临幸,硬生生一口气没接上来就死了,其实皇上就想问问她一支用惯了的玉冠放在哪儿。”
……
鸿蒙殿不是皇上的寝宫,而是在宫里安置的一处小道观,表面上普普通通看不出来是个道观,进去则是空旷的殿堂,没有供奉的神仙也没有进香的地方,亦看不出是个道观。只在墙壁上贴了几张道符,黄灿灿的底上画着红色的符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笑公公带着我来到后殿,那里有一间房间亮着灯,在寒风瑟瑟中显得十分孤单寂寥。
“皇上,人带来了。”
有个疲倦的声音应了一声,笑公公便转回来,打发黄花去鸿蒙殿外头等,他亲自扶着我,往房间里去。我本就很紧张,他这样一来,整个人彻底瘫软,那笑公公的个子又矮,比我矮半个头,最后我就像那种大牢里受了酷刑之后半死不活的被拖出来审问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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