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是求他放我自由之上,后来受了打击和惊吓,压根儿就忘了这茬。
为了我的颜面,也为了方才皇上那句“再笨也有一些过人之处”的表扬,我决定保持沉默,不让他说出来的话再去打自己的脸。
季越说得没错,做人,演技真的很重要。
“宋小迷你是不是很恨你师父?”皇上突然问我。
“……”我思索一瞬,老实道,“的确挺恨的。”
他一脸了然外加幸灾乐祸的样子,又说:“朕与你做笔交易,如何?”
我这次聪明了,立即回答:“民女不敢与皇上做交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有何吩咐,宋小迷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皇上笑颜如花,“不,朕一定要和你做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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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假装了,“那皇上先说说看,不划算的我不做。”
他哈哈大笑,后来我问他为何这么乐,他说好久好久没有见过活泼生动的人了,在他的身边永远充斥着死气沉沉、规规矩矩的人。可自古帝王就是寂寞的,我其实觉得他这样自怨自艾,很矫情。
这笔交易,一头的砝码是季越这个大活人,另外一头的砝码则是皇后的宝座。
我问皇上:“这皇后的位置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皇上却突然换了个话题,“小迷啊,你可知道你师父都是骗你的。”
我心道:欸?他又骗我什么?!(╰_╯)#
“你其实根本不是花盼的女儿。”
顿时,天打雷劈了喂。
“那我到底是谁?!”
“你是谁并不重要,就像天下雨时,你伸手接住一根雨丝,无数之中只是刚好到你手上的是这根雨丝。你明白吗?”
麻痹,好绕,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换了个坐姿,一副要与我促膝秉烛夜谈的样子。
“朕这样跟你说吧,大周开国至今已近两百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何况守了这么久,时至今日大周这棵大树的树根已经快烂光了,再不把那些腐烂的地方、有毒瘤的地方统统拔出来砍去,大周亡国不远。”
好高深大义,臣妾听不懂啊!
“皇上您能不能别说那么大的,就说我要干嘛吧。”
“清君侧。”
这三个字我知道,戏本子里有写过,可貌似都跟造反沾边啊。
皇上大约是见我如此惊恐的样子,又叹一口气,这回总算接了点地气,“皇后没了之后,朕一直不肯立后,做了那么多年的戏,不过是想让他们真的觉得朕是病入膏肓,只想着要找到花盼的孩子,一雪当年之耻。皇后的位置,换了别的女人坐都不行,因为肯定是他们的人,所以只能是你。”
我忽然明白过来,皇上这是处在孤立无援的状况之下啊!
“他们是谁?”
“福禄王的人。”
“皇上为何相信我,告诉我这些,还告诉我师父是骗我的?”我现在觉得心情十分沉重,一为季越,二为江山,三为自己的小命。原来江湖传言什么的有时候根本和事情的真相相距甚远。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因为,你是季越教出来的。”
……=。=
麻痹,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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