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相当名贵且难养。
福禄王的声音有些压抑:“请教如何敢当,母后要办什么事儿,直接吩咐下来便是,何必亲自动手。”说白了就是不肯给。
不肯给,那怎么破?
本宫套在鞋子里的十个脚趾头屈了伸,伸了屈,来来回回三次,最终还是没忍住咻地站了起来,这样说话太累,好像打在棉花上,只有自己心里憋屈,遂正色开口:“姬初弦,本宫就问你一句,本宫的凤印你倒是给不给?”
姬初弦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睛一眯,飘出一股鄙视之意,翻译出来大约就是,本王就知道这女人肚子里是一包草,连做个皇后表面的样子都没有,分分钟原形毕露,父皇眼瞎才娶了你。
“儿臣七尺男儿,持着凤印实非所愿,可母后年岁尚小,又不了解这深宫内院之繁杂,这般贸然将凤印交给母后,儿臣恐母后应接不暇。试问母后可知道这整个宫里每年的花销是多少?这些钱从哪里来?宫里不同品阶的后妃月俸是多少?宫里有多少太监和宫女?母后,还是多学习几年再来向儿臣交接凤印吧。”
妈蛋!
一个一个问号喷过来,真是咄咄逼人!
本宫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眼睛勉强维持身为皇后的最后一点威仪。虽然本来就没指望去姬初弦这儿踢一次馆就能把凤印弄到手,可这心里的怒气已然被姬初弦这个冷面修罗王爷给点燃,熊熊燃烧着。
福禄王挑眉,目光转移到门口,是叫本宫不要再自取其辱,赶紧滚蛋。
本宫怒极反笑,“不给就不给,本宫看你是不是能抱着凤印孵出只小凤凰来。黄花,我们走。”
黄花和容嬷嬷在门外候着,黄花见本宫出来,撑开了纸扇。三人刚走出三步,本宫忽然想起还落了点东西,手里空荡荡的。幡然醒悟,扭头朝里喊了一声:“傻福——”
“汪!”傻福只有本宫喊它的时候才会回应,从这一点来说,还算是一条忠犬。一眨眼的功夫,那肥得跟球似的身影就朝本宫这里飞扑而来。本宫方才打的是活结,凭傻福的力气完全可以自己抽开那个结,只不过——
哐当!
“不!”
瓷器干脆的破碎声伴着男子的一声惊呼,徘徊在福禄王府的房梁上久久不散。季越随后从堂内黑着脸走出来,本宫瞧得清楚,他当时正想俯身去解开傻福的狗绳,压根儿没料到本宫突然会喊它,是知道自己被本宫耍了。
哦,也不对。本宫那师父武功了得,接住一个从头顶上掉下来的花盆似乎不会太难,比起他没能接住花盆,本宫更相信以他的为人是故意没有去救场。虽然本宫计划的是那花盆最好摔落在季越的脑门上,一石二鸟。
可惜在季越身上没得逞。
今日这一闹,本宫与福禄王的梁子算是结下。
回去的路上,容嬷嬷坐在车里突然同本宫说:“皇后娘娘,福禄王的母妃算起来是被您生母害死的,所以他握着凤印不肯给您,也不算欺负您。”依旧是那副拿鼻孔对着本宫的不待见。她倒是知道的多,还晓得我那名义上的娘是从前的盼夫人。
“……”本宫打量容嬷嬷,“嬷嬷莫非是福禄王派在本宫身边的奸细?”
她更加不屑,“娘娘,别闹了,您见过哪个细作会不打自招?”
好吧,她只是纯粹的看不起本宫。
临近宫门口时,驾车的季越忽然一声“吁——”,将马车停了下来,他揭开门帘对本宫面无表情道:“尧殿下正在外头。”
这尧殿下叫姬墨尧,乃本宫名义上的,小儿子。(某位把姬初弦当成激出翔的姑娘,作者要郑重的告诉你,这次我是真的把名字变成了寂寞哟。寂寞哟,激出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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