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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做好的罐头去往后院冰窖,路上不期然的碰到了出门回来的赵君逸与崔九。
两人看到她,皆挑了挑眉,崔九更是嘴欠的看着他怀里的罐子,笑问着是什么好吃的。
李空竹本不欲作答,随又似想到了什么般,笑眯了眼道:“自是好东西,不过得等上一等,味儿才更佳!”
“哦?那我可就等着嫂夫人这又一美味了。”
“自然!”李空竹施礼重走。
崔九则煽着扇子看着远去的人儿,挑眉向着身旁的男人看去,“如今靖国因着干旱,苗儿结的可都是瘪壳子。本王刚还得了一消息传来,听说九王欲加重税粮,你说,他在打了何主意?”
男人随着他向着东厢步去,听了这话,冷笑道:“他最是善长布局,想来想搞得民不聊生的同时,想趁机发动民变罢。”暗中观察了这般久,要还不知了其的打算,当真是枉费了。
崔九点头:“若成功的话,他就成了煽动这场政变的最大得利者。”
介时,再在民生怨声载道之时,趁机夺得帝位。这样一来,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城内里,都被其给一手掌握着。
如此,上位成功后,他再承诺许给黎民百姓一些好处,再杀几个贪官,来个开仓振粮。到那时,为着饱肚的百姓,还会有谁会去骂他拭兄夺位,行了大逆不道之举?怕是叫好还来不及哩。
末了,崔九叹道:“倒是好深的心机!”
赵君逸轻呵,嘴角挂着冷冽之极的残忍之笑,“此人谋划这般多年,想来各个方面都已成熟。如今的靖国之旱,怕他还觉着是天助他也呢。”
崔九笑看着他,将摇着的扇子轻轻合拢,“如此,倒是可先灭了他一路,让其先急上一急!”
赵君逸心中明白,“何时开始?”
“不慌!怎么也得先等那加税的消息发下去,民生乱了后才行。”说着,他又一笑,“加上嫂夫的新品未吃,君兄难不成舍得?”
冷冷的别了他一眼,男人自炕上起身,拱手捉了个揖道:“何时前去,介时请四皇子及时给臣消息,臣,定当万死不辞!”
“好说!”崔九狭长眼中满是笑意,只偶尔滑过的精明在召示着他的满意。
那边的李空竹等着桃子放了一天后。在第二天的晚上,晚饭后的半个时辰后,就着于小铃去冰窖拿了出来。
介时她拿着,刚将密封的树叶和着盖子打开,立时一股甜甜香香的独有的黄桃罐头香味就窜了出来。
拿着干净的勺子给每人盛了一小碗。
彼时,众人拿着小勺子,看她试吃后,亦是跟着挖了一块进嘴。
“好吃!”惊蛰最先叹出声,随又喝了口那甜香的罐头水,“大姐,这汤也好喝哩。”小子一边赞叹,一边仰头很是崇拜的看着她,只觉自家大姐当真好生厉害,既是会做了这般多的吃食哩。
李空竹看他闪着一双晶晶眼,就止不住的笑了一嘴,从自已碗里舀了一勺子进他的嘴儿,“好吃就多吃点!”
“嗯!”
无视边上自家姐夫扫来的冷眼,李惊蛰在接过大姐的喂食后,又赶紧埋头将自已碗中的几块送进嘴里大嚼起来。
那边的华老吃过后,很是中肯的给了句,“难得保留着桃香,水里亦是混着果味儿,甜而不腻,果也不硬,倒是十分适合似我这般上了岁数之人哩。”
“真的?”旁边崔九听得挑眉,见老者瞪他,就又嘻笑了一声,“若真是如了舅爷说的,再过几天可就是了皇……祖母的生辰了,如此好礼,自是不能错了。”
“承蒙崔九老弟看得上,若真是这样,明儿开始,我倒是可先命了村中试做出来哩!”
崔九眼皮子跳了跳,别了眼赵君逸,见男人脸色淡淡的点了个头儿。
就有些咬牙切齿。敢情这是想拿他做伐,跟宫中挂勾哩。
放了匙,用着金丝帕抹了抹嘴儿,“不是不可以,可这白跑的路……”
“崔九老弟放心,一年送一批的桃里,所得之银,分与你二成可行?”见他别眼瘪嘴儿,女人轻笑,“我这村中得分一成,亦是跟人有合作哩。还望体谅!”
“倒是没什么不可。”崔九后仰躺着,轻哼:“这点小利本王还不看在眼里,倒是嫂夫人的制冰之技,实在令了在下十分佩服。要知道,此技若运用得当,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儿一桩。”
李空竹暗中紧了下拳头,“自然!”面上轻笑,“为着国民,倒是赠送也无防。只一点,望崔九老弟成全。”
“嫂夫人请讲。”
李空竹起身行了一礼,“便是我这北方之地的批发冰铺,还请崔九老弟能允了我常年开着。”
崔九嘻笑眯眼看她,“嫂夫人倒是严重了,我只要了制冰之技即可,其余的随了嫂夫人自便。”
“如此多谢!”李空竹心下松了口气,又对其行了一礼来。
崔九摇着扇子作不在意状的挥手,随又一个正了身子,又要了碗罐头来。
翌日一早,李空竹着赵君逸帮忙去传李冲前来。
而她则跑去村中找到王氏跟陈百生,跟他们说了摘桃之事。
彼时的王氏听后,惊得睁大眼的看着她道:“这般早?我瞅着那山上的桃还没熟哩。”
“倒是可先摘了二亩地头儿的,那里比着余下的三十亩要早上那么半个月,昨儿我摘了回去试了下,味儿正好。有人订了货,咱们先做了这一批出来。”说着的同时,李空竹顺道又挽了王氏的手,“如今眼看要农忙了,家中有四五十岁老人不下了田的,或是半大小子这些,倒是可先让了他们来,介时,老人只负责接个桃儿,摘桃的事儿都交由擅爬树的小子们,至于挑,我作坊住着好几家大汉哩,二亩地头不成问题的。只是这样一来,找人的事儿……”
“这事儿包我身上就成!”见她一脸不好意心,王氏爽快的拍着胸口,让她放心,“我一会就去找了人儿,要农忙的时侯若还要了人儿,介时我倒是可让了俺家儿媳也回来帮忙哩。”
“哎!如此,就谢过婶子了!”
“说的是啥话?”见她行礼王婶赶紧将其给拉了起来。
李空竹抿了下嘴儿,“此次找的人不是很多,介时还请婶子帮着安抚一下。还有待下批桃子下来时,怕正赶着农忙哩,婶子就帮着我跟每家人说说,看介时他们谁能抽出一人来帮着摘桃,工钱会翻倍的。”
王氏听得面上一喜,随拍着她道:“放心,保管不会缺人就是!”
“如此就谢过了。”
李空竹随又跟陈百生说作坊雇人之事儿。
王氏在一边听得直心痒痒,最后实在憋不住的说道:“那啥空竹子,你看哈,我跟你叔两口子没啥田地,平日里也闲着没多大的事儿,你那作坊,我能不能去个?”
李空竹捂嘴儿娇笑,“婶子,作坊我打算雇年轻力壮的哩。”见她唬了脸,就赶紧又解释道:“若婶子真要来的话,不若叫了吉娃娘回来替吧,介时那边有新住宅,让她住在那里,可与儿子团了聚,亦能帮着我看着点作坊里的女工哩。”
王氏一听,脸色立时稍霁来,想着自家儿媳在镇上做针线也拿不到多少钱的,倒不如回了村儿跟了她干,“行,待这事儿过后,我就去问问她去。”
“哎!”
陈百生见婆娘说完了,就打发她赶紧去做了事儿,随又问李空竹招人的事儿咋弄。
李空竹先说了让帮着先写一沓契约出来,“先头留出空白填名,后面再写一本人签名画押处。”
她尽力的想着她前世的合同签约模式,将知道的一点点的告知陈百生,见他点头明了了,就又说起招人之事儿,“村中人的品性如何叔是最清楚的,我只两点。好奸滑之人不要,好吃懒做之人不要。其它的只要肯吃得苦,认真肯干的,我都能要!”顿了下,她又想起一条道:“对了,一家只能出一人,前段时间的培训过的半大小子姑娘们我全留用了,介时还请叔帮着让他们签了契。”
“自然!”陈百生点头,磕着烟杆子的让她放心。
李空竹见说完了,这才告辞家去了。
回到家,拿着画笔在屋子里画了张样图出来。
彼时被赵君逸帮着传的李冲也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惠娘。
李空竹听了赶紧放了手中的样图出去相迎。
一出去,就见一月多未见的人儿,此时正一脸红光满面的看着她笑,就亦是跟着笑迎了上去拉了她的手儿。
“倒是几日不见,差点认不出来了。”
“可是胖了?”惠娘担心的摸了把脸,随又转头瞪了眼自家男人,“都怪你!成日里怕我吃不好,每日里汤汤水水的不知灌了凡几,我都吃得腻死了,还不让停,看吧,如今连着空竹都在说我胖了哩。。”
李空竹好笑的摇头,“我哪有说你胖?不过是想说比从前更漂亮了哩。”见她红脸,她又道一句:“惠娘姐这般,可是在向我炫耀?”
见她急欲辩解,她又笑眯了眼的点头,“倒是成功了,我可羡慕得紧哩。”
明白被打趣了,惠娘立时轻呸的红脸,伸手作势要拧了她,李空竹见状,则嘻笑着赶紧躲开了去。
那边的李冲见两人嘻闹,就将自家女人给护了一把,“怀着身子,如何还这般小儿性子?”
惠娘被说得不好意思的低了螓首,眼眉却斜飞着嗔了他眼,“有人看着哩。”
李空竹抖了身鸡皮,却忽然发现后脖凉嗖了一下。转眸看去,见不知何时从崔九房里出来的男人,此时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女人讪笑了下,赶紧唤着那两口进堂屋,说是有了要事儿要说。
两口子听罢,亦是正经了脸色,跟着她快步的进了屋。
进去各自安坐后,李空竹招呼着于小铃上水的同时,将昨晚特意留下的一点罐头也拿了出来。
“这是何物?”彼时的惠娘再那罐头一端上来的时侯,就鼻尖的闻到了那香甜中带着点酸气儿的味道。这新鲜的味道,令着她顿时口齿生津,既是想立马尝尝看。
“这个是我新弄出来的,你们可以尝尝……惠娘姐少吃,这带着冰哩。”
那边惠娘不待她说完就急得舀了一勺进嘴儿,这还未嚼完哩,那边男人在听了带冰后,又过来抢了她的碗。
“李冲!”惠娘舔嘴儿,这味儿她正喜欢哩,如何就这般严了?
李冲别了她一眼,跟着试吃一口后,顿了下,随又拿着碗递向小铃道:“烦请热一热,婆娘吃不得冷哩。”
于小铃点头接过,那边的惠娘则听得红了脸,满眼的春情。
李空竹只觉得牙有些撑不住的开始酸了起来。
急得一个挥手道:“咱赶紧说正事儿吧!”
“好!”
李冲正襟了下衣衫,作手势请她说。
李空竹见此,赶忙将画好的图样交给了他们,“大罐子能不能两天之类订做出来?至于小的,可晚点再交。”
李冲见那图大小罐子皆普通的很,惟一不同的是那罐子口有凸出镙纹状,而盖子有内凹槽。
“怕是有点困难!如此新颖之物,怕是得试验几天哩。”
李空竹听罢,也不气馁,本就是临时想起,倒没抱多大希望。“那成,你先紧着这罐子试吧,另明儿个再帮我买些普通的来吧!”
“成!”
李冲将那图样收下后,正缝了那边于小铃将罐头化了冰端了过来。
惠娘见此,赶紧伸手接过尝了起来。“倒是没有冰冻的口感好吃哩。”虽报怨着,嘴倒是实诚的吃得极欢之极。
一旁的李冲见罢,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待到聚会完,吃过中饭后,惠娘则趁此的留了下来,那边的李冲拿之没办法,只得独自的先坐车回了镇。
下响时,王氏来说了找人之事,李空竹听后,就点头将时间给定在了翌日的辰时初开工。
待到这一整天终于忙完,回屋歇觉时。
彼时搂着她腰的男人很是平淡的问了嘴,“你羡慕惠娘?”
“?”李空竹不解的抬头看他。
“上响时,不经意的有听到过一耳。”
女人恍然,闷头埋在他的肩窝笑了起来,“有那样的丈夫疼着,谁人能不羡慕?”随又似故意想惹了他吃味儿的又道:“你是没看到李大哥对惠娘姐那个疼爱,连着吃个罐头都怕其吃到凉的引起不适,还特意心细的着人帮着温热哩。中饭时虽说分了男女之席,可他却几次借故的从我这主屋路过,这不就怕她吃不好嘛。”
“当时我那心哪,可是拔凉拔凉的哩。”女人很是调皮的冲着自家男人耳朵吹了口气,“心想着,俺什么时侯夫君也能这么疼了俺哩。”
一声夫君,唤得男人心头儿酥麻不已,揽着她的腰身亦是变得紧了几分。
女人感受着他的变化后,更是咯咯的娇笑出了声儿。
男人任她调皮的笑着,只在其笑完后,报复性的在其腰间软肉处加大几分力度的捏了那么下。
“嗯~”腰间瞬间的酥麻另女人猝不及防的哼吟出声,下一秒,又见其嗔怪的锤了他一下。
男人挑眉,搂着她腰间的手开始慢慢变得摩挲起来。
女人僵了一分身子,见他手越来越上,就忍不住小脸泛起了红晕,心儿也开始加快了几分。
他游弋得极慢,女人被他这样给弄得有些怕痒痒的闪躲了那么一下。
男人倏然顿了手,下一瞬既是一个翻身与她面对面来,将她怀抱于胸前的低声问道:“当真羡慕?”
清咧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
女人脑中空白了瞬间,待回过神,一个仰头,不期然的正好撞上男人那在黑夜里,还能闪烁着光亮的墨瞳。
心头儿顿时漏跳了两拍,被他瞳孔摄住心神的女人,半垂下那漾着水儿的剪水秋瞳。
极轻,极轻的轻嗯了一声。
轻如蚊蚋的声音儿,令男人怜爱的伸手抚了下她的额头。
“我知了!”话落,男人一个轻吻落于她的额头,再来是她的鼻尖,朱唇。
当唇与唇相接在一起时,男人是再难舍了的在其朱唇上开始缠磨细咬起来。
李空竹彼时只觉心儿好像如了重鼓在敲,那咚咚如雷鸣般的响声,甚至盖过了彼此粗喘的呼吸之声。
男人吻得很是认真,每一下都想搅着她与之共舞,却又生怕操之过急的令她生了退却。上回之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一回,他只想慢慢的带领她,在她清醒的情况下与他一起,共赴了极致之乐。
“嗯~~”
似感受到了她的呆愣,男人在其唇上轻咬了一下。
女人感受到疼痛的回了神,不想却听到他很是粗喘的声音传来,“放松!”
李空竹脸红了一瞬。却听话的放松了身子,伸了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已贴近了一分。
感受到了她的主动,男人亦是深了眸的将之揽得更紧来,那吻着她的唇儿,开始由浅变深的缠绵起来……
“逸之~君逸之!”
情到浓处,当男人沉腰贯穿于她时。
女人再不似了前次的迷糊,而是低吟着,紧搂男人的在其耳边一遍遍叫着他告诉自已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