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天下,忧国忧民,为着天下人得尽利益的好人,起码不要给别人添负担添累赘,做什么事都要讲个百忍成钢,都要讲个问心无愧。
可到头来呢,好人没有好报,那些魑魅魍魉却各个嚣张的骑在她的脖颈上发出咭咭怪笑,肆意欺凌,即使到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也没见她们得到什么相应的报应。
每次杜霜醉都想,就这样放手吧,不要想着报复报仇了,可每次看见楼春平和如霞、如锦她们公然在她跟前做着最龌龊最肮脏的行径,她就仿佛看见上一世她们那得意而骄矜的笑,十分的刺眼。如果她再软弱下去,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是必然的宿命。
杜霜醉狠狠一咬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她要被千夫所指,被天下人唾弃,那又如何?她活着,不是为了博得贤妻的好名声,她活着,不是为了博得贤妇的名声,她更不要世人的当面赞誉却背后的同情。
一个人活的怎么样,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明白。
重活一回,就算做毒妇又何妨?
杜霜醉冷凝着眉眼道:“是什么身份,就该做么什么样的事,枉顾实际,一味的痴心妄想,就别怪我削掉她们的手。今日不是她,明日便是我,我可没那么贤良。”
晴暖也明白,这会儿如锦确实可怜,可她又何尝不可恨?如锦既然只是楼春平的通房,就该有这份自觉,她敢于停了避子汤,又敢于在三奶奶之前怀了身孕,就该有保不住孩子的心理准备。
谁让她痴心妄想呢。
诚如杜霜醉所说,一旦她心慈手软,容的如锦生下楼家庶长子,楼家哪还有杜霜醉的立足之地?
晴暖还不曾说什么,只听杜霜醉呵笑一声又道:“你以为就只她一个人有了喜脉吗?”
“啊——”晴暖忽然明白过来,问:“还有谁?”
杜霜醉摇头,道:“谁有了喜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谁默许的她们私自停了避子汤?”
晴暖气的脸腾的就红了:“这不行,这不是欺负奶奶您好性儿吗?一个两个,各个如此,哪家有这样的规矩?”
杜霜醉倒没那么义愤填膺。谁有了喜脉都不要紧,谁默许她们停了避子汤也不要紧,她原也不是非逼着她们各个都小产,她只是想看看,楼家忽然对她态度大变,前倨后恭,到底在图谋着什么?
晴暖蹙着眉,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杜霜醉,神情间有些迟疑。杜霜醉问:“有话你只管说。”
晴暖咬了咬唇道:“事关重大,奴婢不敢妄言。”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怕你就是胡乱猜想我都不会怪你。”杜霜醉笑道。
晴暖点了点头,看了看门外,虽说有晴雨和杜嫂子呢,可这底屋里不隔音,她对杜霜醉道:“奶奶在这坐着也乏,不如奴婢陪您去园子里逛逛。”
平潮居地处楼府东南,杜霜醉所居正房是五间,东西有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由左右耳房的角门进去,又是东、西两处,俱是正房三间,东西厢三间。初时如锦她们几个只在杜霜醉所居院子的厢房住,因人越发的多,杜霜醉趁着楼春平搬去西山别院,索性叫人把东一处的厢房都腾出来——楼春平不爱读书,却特设了西处为书房——叫她们一并搬了进去,图的就是眼不见为净。
杜霜醉和晴暖出了角门,便是一重假山,山洞中有两扇小门,山前则植着近千株翠竹,恰好遮住洞门。竹林一直往北,便是曲折的鱼池,水中间建了一所亭子,楼春平素好风雅,起之为观风亭。
主仆两人进了观风亭,这里四面环水,又是大白天,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眼就能望见。
杜霜醉坐定,晴暖这才道:“奴婢知之不详,也只能拣奴婢知道的说,奶奶您也就是一听,不必过于当回事。其实这事,也是奴婢从昨天去许家做客,前后联系到一起觉得有些蹊跷才恍惚有这么点想法的。”
杜霜醉催她道:“别絮叨了,你就直说吧,和许家有什么关系?”
“奶奶未出阁前,是有人和老爷太太提议,想要把您说给许家的。”
杜霜醉瞪大眼:“怎么可能?”
晴暖道:“奴婢一直待在太太身边,偶尔听过只言片语,当时也并非许家有意,而是老爷的一位同僚自以为是好心,想要从中做媒。老爷和太太自然不愿意,许家七公子那般,谁家爹娘舍得把女儿推进火坑?因此被老爷坚拒,这才定下了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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