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尔随同总统阁下从萨托里的阅兵场上离开,兼程返回首都的时候,他的妹妹也正从剧院当中离开。
现在并没有到剧院散场的时候,因此现在剧院内外的通道并没有聚集多少人群。芙兰慢慢地从通道当中走了出来,而身后不停传来的美妙歌声,并没有让她的脚步迟疑半分。
和绝大多数出入剧院的贵家小姐一样,她今晚也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她身穿着白色的裘袍,看上去庄重而又不失青年女子的妩媚。细长的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柔和的宝光将脖子和锁骨衬托得愈发白皙,她的耳垂上还佩戴着镶嵌着小小的蓝宝石的精致耳环,头上还戴着一顶时兴样式的缀着羽饰的白色帽子,再配合上依旧灿烂的金发,更加让整个人都显得珠光宝气,和平日里朴素的样子简直截然不同。
靠着这一身美丽而又不失优雅的打扮,以及本身就拥有的丽质,在刚才观看演出的时候,她毫无意外地再次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然而,并没有享受这种快乐多久,芙兰就从剧院的包厢当中走了出来,身后的使女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同样只能跟在后面。
走下了剧院的台阶之后,芙兰并没有直接向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走过去,反而停在了那里,不停地左顾右盼,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外面有点冷,寒风不停地向她娇嫩的脸上吹拂过来,刮得她脸都有些微微生疼。但是她浑然不觉,只是一直看来看去。
特雷维尔家的小姐。自然不会害怕这样一点小小的困难的。
这是她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虽然最近芙兰能够明显感到她曾经的好友在明里暗里注视着自己,但是她最近毕竟破了相。作为一个重视正常的女子,在脸上的伤痕痊愈之前,她是绝对不肯出去抛头露面的,这就给了芙兰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可以行动自由的时间段。
虽然现在出门仍旧有佣人跟着,但是又有谁胆敢对大小姐不敬,以至于问东问西呢?
然而,现实并不总是像预想中那么顺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芙兰的心也开始有了一些焦急。
就要到散场的时候了,他要是再不来就有些麻烦了。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真的很抱歉,让您久等了。”
就在芙兰开始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并不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这个声音听上去十分年轻,饱含着那种青年人特有的激情,和一丝藐视一切的玩世不恭。
终于来了啊……听出了这个声音之后,芙兰心中松了口气,然后转过了头去。
在一根廊柱的后面。她发现了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就是那位曾经不请自来拜访了芙兰、并且在之后又主动说不再见面的伊泽瑞尔-瓦尔特。
而这一次,也并不是他破坏了诺言,而是芙兰将他约出来的。
“您终于来啦?”芙兰马上满面笑容地招呼了这个年轻人。“我都想离开了。幸好再多等了几分钟。”
虽然好像是在微微责备对方迟到似的,但是她的语气十分亲切友好,一如既往地温和。令人禁不住心生好感。
“啊,真是抱歉。小姐,我只是是被您的美丽所慑服了。因此稍微多注视了一下您而已。”伊泽瑞尔-瓦尔特貌似恭敬地朝芙兰弯下了腰。
然后,眼见芙兰仍旧在注视着他,他只好又笑了笑,“好吧,我是在开玩笑的,小姐,我收到了您传过来的消息之后就马上往这边赶了,只是到了这里之后,我花了些时间才找到您——很抱歉,我平常是不太来这种地方的……”
虽然他显然明白自己面对的是特雷维尔家族的小姐,但是看上去只有亲切,而没有那种自居卑下的尊敬。
其中的原因,倒是也并不让人难以理解。只是芙兰目前还并不知情而已。
然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在说话,而这个青年人一直都在端详着芙兰。
“真没有想到……我们能够再次见面,而且……”端详了好一会儿之后,伊泽瑞尔-瓦尔特终于感叹了起来,好像对他们的重逢感到十分感慨似的,“而且居然还是你过来找我的……”
芙兰心里微微一沉,对这个人突然用“你”这个过于亲切的称呼而感到微微不满,不过她表面上还是十分平静,同样仰面看着对方,如同往常那样的天真无邪。“先生……真的很抱歉,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果您觉得我打搅了您,或者给您带来了什么不便的话,我……我马上告辞离开。”
“不,不!怎么会呢?相反我十分高兴。”也许是因为芙兰的暗示的缘故,伊泽瑞尔也重新改回了称呼,“一想到在您的眼里我竟然还有一丝值得重新眷顾的地方,我真的感到十分高兴。哎……我这个人啊,就是喜欢开玩笑,有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您千万要谅解我,不要生气啊。”
“没关系的,先生,我极少生别人的气的。”芙兰的脸上还是那种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像是能够包容一切似的,“我只是恐怕您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一直在为您担心呢。”
“不用担心,我这样的人虽然并不怎么着调,但是自己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伊泽瑞尔-瓦尔特摆了摆手,“倒是您,您更应该保重自己,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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