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桂花村外流民们的身影,在村民们眼底,也不在那般讨厌了,当然,也仍然喜欢不起来。
夏六月过去了,岗阳县城来了钦差,开始了朝廷的赈灾。流民们都往县城的方向去了,桂花村的流民身影,自然也是渐渐的消失了。不多了几日,桂花村恢复了往日的平常样子。
天热着,任玉坐了屋檐下,跟来她家的何四婶聊着话,一道陪着的人里,还有凑来任玉家学了做泡菜的李香草。李香草的性子,许是经过了这一回的流民事件,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再没了往日那等叽叽喳喳的劲头。
“天怎么不下雨啊?”任玉心头有一把火,她说这话时,不住的叹息,担忧的说道:“不下了雨,那地里的玉米,也不敢下了种子。”夏收泡汤了,今年的收成可指望着秋收了。
天不下雨,地里正干旱着,那玉米种子自然不敢种到了地拢里。
李香草听着任玉的话,是踌躇了一下,嘴动了动,倒底没说话。旁边的何四婶却是摇头,道:“今年的天气,村里都在议论,怕是怪异啊。更何况,老话都是讲大旱之后,要防了大涝……”
后面的话,何四婶不提,任玉心中也是有些谱。所以,她是脸上也带起了愁思,道:“希望不要如此,若不然,那散去的流民……”
可是又不知道要添了多少?这一话,让任玉是咽下了喉头里。话未出口,可任玉却是知道的。夏收没了,秋收若是再没了,今年的冬天,还有明年夏收前的春黄不接时日里,多少人家因为没粮食,得踏上了搁荒的路?
桂花村是一个小村子,靠着的就是祖辈们留下来的土地生活。风调雨顺的时节,自然是村里家家欢喜;可这等大灾之年,那就是日子难熬啊。
七月初,天更热了,地里的玉米种,桂花村的村民们,是家家户户都没能播种到了地里。那土地更是裂开了大口子,渴……就像是最让人害怕的字眼,已经让这祖辈生存的地方,是迷漫了一股子让人心底不安生的气氛。
“石头,卖了柴禾的钱,顺道在镇上买了盐巴。”任玉交待了要出门的赵石头,是叮嘱了话道。赵石头挑起了一担的柴禾后,对任玉点了点头,离开了家里。
每一日的清晨傍晚,任玉和赵石头这一对夫妻,都会进山里砍柴禾。白天天气正热时,任玉做家务,赵石头就把砍回来的柴禾是劈好,等着逢集时,挑着去集市里卖掉。卖掉的钱不多,可再是少,任玉和赵石头还是打算积少成多的攒了。
因为,地里没了收成,任玉心里很不踏实。她只想怎么给家里开了源,再是多攒些家当。
赶早集,赵石头卖了柴禾,买了盐巴归家时,已经是晌午后。任玉给赵石头做了面汤,等赵石头吃好后,更是让他赶紧去歇个午觉。
下午,赵石头依然在家里劈柴,他家的柴禾劈得好,还是捡着上等的卖。若是差了些的,都是留着自家做饭时烧灶。等着这一日的傍晚,应该上山去砍柴时,任玉迟疑了。她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心中有些止不住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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