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瞧着不吭声的任二叔,就是出了这等主意。
“你是头发长,见识短。老话都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任二叔在任二婶的劝解之下,是叹了一声,最后说了此话道。任二婶是满脸的不乐意,哼了两声,道:“兔子能不吃窝边草,要真这样,族长家的那几百亩地从哪来的?”
“那是有人错了利钱,生活不下去,败掉了祖宗传下来的家业。”任二叔是开口,反驳了此话道。任二婶听着任二叔这般讲,那便反问道:“听当家的意思,是要把地契还给大侄女了。哼……当家的,摸着良心讲一讲,当家若真有这心思,何苦把这五亩地的地契一直藏了起来……咋还地的时候,没想着把地契一起给了大侄女家?”
任二婶被任二叔一激,就是直讲了心里的话。这等有些嘲讽的话,让任二叔是脸色变了一变。好半晌后,任二婶没开口,任二叔是摸了摸手里的地契,回道:“我这是心里不舍得,种了这些年的五亩地,跟命根子一样……”
“……”任二婶听着任二叔这话后,一时片刻里也不讲了话。夫妻两人就是沉默,便是在此时。卧室外传来了一声的“咳嗽”声。然后,任春花是走进了屋里。
“爹娘,你们的话,我听见了。”任春花望着任二叔和任二婶,讲了此话,更是接着道:“爹,娘说的有道理,地契在咱家里,大伯叔当年为何把地契留给咱家,而不是留给了大堂姐这个亲闺女,这摆明了中间就是有隐情……咱家拿话,在村里也有个说法。”
任春花是出嫁女,按说这等事情,就跟她没太大的关系了。可任春花本人却不是这般想的。毕竟,任春花心里还是指望着,娘家日子宽松些。这样她这个出嫁女归宁时,也能多舀出了一些好东西带到了婆家。
当然,任春花心底真觉得,若这五亩地有些什么法子,能拿回了她的娘家。到时候,许是与丈夫商量商量,还能给她自己再谋一些嫁妆。女子多些私房钱,在婆家的日子更好过些啊。
“春花,你觉得娘的话对?”任二婶很高兴,她这是得了一个强援啊。毕竟,任春花嫁得好,这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在任二婶瞧来,任二叔这个亲爹怎么也得给嫁得好的大闺女一些体面。
事实上,也如任二婶所想,任二叔听得任春花的话后,就是在那里沉默了好久。在想了想后,任二叔才是回道:“春花,这事情不是那般简单……”
“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爹,族长家的田地,难道就真是天上下馅饼,白捡来的吗?”任春花说着这话时,脸色激动的变红了起来,她是又道:“就是公爹和婆母,在这个灾年后,还是跟村里的一些贫户,是放了利钱。我是在婆家瞧明白了,这天下的道理,就是撑着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任春花嫁给了表哥,那公爹是亲舅舅,婆母是亲舅母。这公爹就是一个会钻营,还懂得谋了生计的人。要不然,能在一个普通的民户,是供出来一个秀才。要知道,养一个读书人的花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钱。
放利钱,说得好听是救急。实则,若是那借了利钱的人家里,没那么一些家底的话。哪个放利钱的,是敢白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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