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唐云溪和尹烈,怎么会被人说成是秦沐瑶和尹烈?
唐明思很悲愤,仿佛自己和尹烈被人硬生生拆散了一样悲愤,比她记起生前那一幕背叛的场景更悲愤;她对尹烈出手杀自己能有怀疑,但此刻丹青上的她被人认错,却好像是无力改变的一场篡改。
展容一身黑袍站在原地不声不响,仿佛没有看到明思那复杂又真实的表情,“哦?丫头怎么说不可能呢?我可是问过不少尹秦两家的人,至少尹家还收着此画的原作,他们可都说这是某位法祖与秦家法祖的合道之图。”
“这,不是原作?”明思哑声相问,视线却是往左下角看了看,“方明玺?他是……”一时间,明思竟然记不起来这个名字代表的是谁,这丹青不是用术法复制出来的,而是用的灵墨一笔一画描述出来,这仿描丹青的事情,也是需要很强的丹青功底,更遑论这副仿得几乎没什么差异之处的画。
原画当年在她房中挂了几十年,所谓日看夜看,一些小细节方面也许她要比公子迟这个更熟悉;可看到眼前这副丹青时,她痴望了这么久,却基本没有察觉出仿制的痕迹。
“呵呵,方明玺这个名字我却是听过。”展容难得的笑了一声,“他曾是‘天武器方’方家的一个大能修士,炼器一道十分出神入化,由他手炼制出的法宝法器有诸多妙用,因为有好几百年里他的声名甚至盖住了方家当时的法祖,据说这两人身上的‘踏凤袍’‘揽月裙’便是方明玺的手笔。”
“啊!对,我想起来了!”当年她找方家的人求炼制两套法袍,本来一般的衣裙炼成法袍自己也可以来,不过防御力不比行家做出来的高,而且她还想让两件法袍看起来更好一些。方家炼法器法宝兵器等等,在这一方面是绝对的行家,于是她把当时心里想的衣样给了方家人。
可是过了大半年那两套衣袍送来之时,真是把她惊喜到了,衣袍不仅样式流光溢彩,而且防御力远在她的预想之上;惊喜之余她也有点惶恐,这样贵重的法袍送上门了,她得找方家的人好好问询一下所需的酬劳。
不过方家那边也很奇怪,送来的是个童子,却并不收明思准备好的酬劳,只道:“明玺真人说了,这两件法袍算是他恭贺丹心道友与烈云道友结为道侣的贺礼,希望丹心仙子不要嫌弃。”
当时的唐云溪抱着两件法袍惊呆了,这么重的贺礼,她记得自己跟方明玺并无多深的交情,因为听说他炼器厉害,所以找他炼过几次事物,但每次都是钱货两讫,有时候还经常会蹭些小便宜什么的,可是这会方明玺一道大礼砸过来,她是打心底觉得不好意思。
“方明玺确实炼制了两件法袍,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丹青手法。”当年四处打听公子迟的下落也没个结果,早知道方明玺擅长丹青,她应该直接找方明玺的。
“嗯,这种事情当时方家人也少有人知情的,方明玺出名的还是炼器之法;不过这丹青也算很有收藏价值了,谁叫画里的人都是这般出色?尹家和秦家如今这样亲和,也全是因为他们二位的双修吧?”展容沉沉的声音将话题又转了回来,颇有些期待之意。
“那女子不是姓秦!她姓唐,叫唐云溪!”明思眉一皱,指着那画中人纠正道,“唐云溪是唐家第十三代法祖,与当时尹家的烈阳子结为道侣,作这丹青时确实是请了公子迟作画,却不是特意请来,而是公子迟求丹的酬劳。”
“唐云溪、尹烈、公子迟、方明玺!丫头年纪不大,却是懂很多啊!”展容闷笑了一声,“其实我很疑惑,丫头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名字知道容易,可是看着这幅丹青便能认得出来,莫非唐家也收着这仿画?方明玺就算再怎么擅丹青,但没听说过有卖仿画的兴趣啊!”
展容踱到明思的身侧,直直的盯着渐渐白脸的明思,虽然没有再问一句,却已经无形中让明思压力倍增;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是很久,明思才缓缓呼了一口气,“展前辈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如果不是想知道,我又何必来问你?不过,我是要听真话,而不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我想丫头你心底也是一个十分讨厌谎言的人吧!丹心仙子当年也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呢!”
明思头猛的一转,盯着身侧这张看不清真实脸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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