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女子嬉笑的言谈声将这揽月大殿的杀意都冲散了许多,岳满楼虽然对眼前的局势束手无策,但他却不是正的束手无策,他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这几名女子究竟有何意图,接下来要做什么,这几人既然是万花宫四大花使,手段定然不必寻常之人,迟迟没有动手,难道是在等什么人吗?
忽然殿外又是吹进一阵疾风,满天的月色已是消散,殿外立着的灯柱已经熄灭了几处,外头越来越黑。突然霹雳一声,急雷响起,刚才还一片清平的天空顿时已经乌云密布,暴雨倾盆。又是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晶莹的雨珠打在地上,散做一片,无数的的雨点重复着这个动作,汇成了一片散着银光的水面。
月痕谷内已有数月没有下雨,这场暴雨,顿时将谷内夏末延续至秋末的最后一股燥热洗去,只余下空气中的那一份清寒之气。
疾风夹着着水气冲入大殿之内,带来了一股清新,但是过后也让大殿内的血腥之气显得更加浓烈。雨势越来越大,又是几道电闪,几声雷鸣,大殿内几名花使的闲谈也随之被打断了,整个大殿又回归了先前的那一股肃杀之气。
岳满楼仿佛在感谢这场暴雨一般,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几位花使可曾想好现在要做什么?”
飞花使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当然还是想要你死了。”
岳满楼摇了摇头,“你们没有胜算!”
“有没有胜算可要打过才知道呀。”飞花使笑着说道。
岳满楼很好奇,他一向便是如此,能站立到如今的高位,靠的不单是自己已经出神入化的武功,更靠的是他那一分对世事的好奇。人如果对这世间的其他事没有了兴致,那又和死人有什么分别呢?岳满楼活的很好,活的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因为他心中有着绝大多数人都难以想象的好奇。
岳满楼背着双手,一步步从台上走向大殿,他身边围着的万花宫侍女都让开了道。
就在下到大殿中,和四名花使只有几步的距离面对面之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自信。
凉相公的折扇从胸口滑落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他的右手轻轻的接住了。不过是手接折扇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没有逃过岳满楼的耳朵。
不是岳满楼的耳朵比别人的更加灵敏,而是这一动作和先前的安静太不相同了,他为何能够动?
但就在这一瞬间后他已经不用再多想,因为四大花使和长生殿的三人已经同时发起了攻击。
“原来你们早已与万花宫勾结。”岳满楼说道。
百花使率先出手,一只精致的桃花不知何时已经捏在手中,柔指轻弹,花瓣便四散开来,更为神奇的是这只花明明只有五片花瓣,到了岳满楼眼前之时却突然化作了无数花瓣,数不清的花瓣,让岳满楼分不清哪样是真,哪样是假。
百花使弹出的指尖在那同时还飞出了五根很细很细的银针飞向了岳满楼的双眼。
那一眼的柔情和出手的狠辣,让岳满楼松懈的心神急速收缩。可是岳满楼毕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招中藏招让人猝不及防,神色难免会有异变,但是转瞬之间立刻恢复了镇定,立刻向后急退几步。
而飞花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她的左手运力一吸,右手也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柄长剑。
“含苞待放!”殷扬脱口而出,这一招他已是见识过威力。
岳满楼只觉身后有无尽吸力将他向后吸取,同时一道寒光正在逼近他的后心。
长春娘长鞭一扣比先前更快的扣住了岳满楼右手。
夜罗刹故技重施双爪抓向岳满楼脚腕。
凉相公从后腰掏出一只玉笛吹了起来,曲调高亢诡异,岳满楼正欲调动的内息,被这曲调一吹,便又重新散入周身穴脉。
镜花使和百花使短刀长剑在外围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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