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下,不妨与在下一说。”小刀虽然知道此刻周雄还未相信他,但是临门一脚,小刀不得不试。
“在你看来,我是一身金银,贵为财神义子,替黄金阁立下汗马功劳,达官显贵之间游走自如,被世人尊为利市天尊,这天下间的东西,便是那皇帝的龙椅,我说要去坐上一坐,也会有人给我垫脚铺路。”苦酒易醉,刚才还雄风振振的周雄,此刻已是一手托腮,醉眼朦胧,“可是你是否明白,越是这样,便越是要未雨绸缪,如若不能更进一步,无论现在多么风光迟早会被他人鱼肉。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小刀问道:“现在做如何晚了。”
“想当年我四处奔走定下这黄金阁大好局面,财神曾有意让我回来,让那新收的义子秦兆阳接手我手头之事,我一时执念,不想放手,便说那当朝权贵向来多疑,不会轻信他人,自己若走,恐怕后续维持不易。财神被我说动,便以秦兆阳总理阁内事物,而我便继续负责对外事宜。现在想来真是可笑,那些达官贵人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官运财路,哪里会管是谁与他送钱。现如今我那二弟秦兆阳羽翼已丰,黄金阁内一呼百应,人人都在说,他便是下一个财神,再没有人记得我当初的如何如何了。哎~~罢了罢了,大局已定,现在我做这些也只是心中不甘,垂死挣扎而已,你还是走吧。”周雄越说便越是黯然。
“苦心经营,到头来却要化作泡影,任谁也无法无动于衷。不过周大爷既然现在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看也不是没有机会。”小刀说道。
“如何还有机会。”周雄问道。
“刚才周大爷所言只是大爷心中所想,而在我等外人看来,秦爷虽然掌管黄金阁大半生意,但是若没有周爷外面那些权贵的支持,随时可能倾覆。这其间若没有杨伯内外财务的精打细算,黄金阁内外如此庞大的产业,内外错综复杂的关系,稍有差错便会祸起萧墙。再说那珍夫人,黄金阁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黄金阁之名传遍天下,她的功劳也是不小。所以黄金阁内四尊并立,看似各据一方,实则相互制肘,远没有周爷所说的那般没有一战之力。”小刀细细分析道。
“哦,你是这般看的?”听到小刀这么一说,周雄沉思片刻,将各种关系那么一理,果然有几分道理,刚才醉意仿佛立刻去了几分。
“只是不知那杨伯和珍夫人现如今是何想法。”小刀说道。
“杨伯平日只是呆在阁楼处理账务,极少外出,连我都有许久未见了,他的想法很难揣测,以他和财神的关系,应该不会有什么企图才是。而那珍夫人,哼哼,正当妙龄,我倒是听说他和我那二弟走的极为的近,恐怕他们早已狼狈为奸了,听闻此次月底的竞标大物,冰玉兰花,就是她为七星楼牵线搭桥才做成这笔买卖的。”周雄说道。
“那么周爷,听闻去年庐州大会,原江南武林盟主郭正阳就是死在七星楼的阴谋之下,那七星楼图霸之心极为迫切,你说那珍夫人会不会与之勾结呢?”小刀靠上前去低声说道。
周雄沉思一想,道:“也可不无可能。接着说。”
“那杨伯和财神一同打拼天下,如今也只是和你们并称天尊,并没有得到一个更高的位置,不论他心中作何想法,别人是否会有所猜疑呢?”小刀说道。
“有意思,有意思。”周雄喜出望外,酒已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