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众人的注意力而同地集中到郭所长身上。
一位年轻的女“大师”似乎并不生气,上前问道:“这位先生,您认为刚才的特异功能是假的?”
“假得不能再假。”
郭所长利用其反伪以来练就的火眼金睛,把魔术师刚才变得那几个戏法,一个接一个拆穿了,甚至上台也表演了一回。
气氛一下子达到了高潮,委员们嘘声一片,王主席和江南省政协的葛主席更是朝李晓山似笑非笑地望去,似乎想知道他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令所有人倍感意外的是,那位女“大师”不仅没有灰头土脸的溜之大吉,反而拍了拍手,笑吟吟地说道:“这位先生有眼光,不过刚才的表演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意念认字、抖药片、白水变味和一指禅停电扇都是骗人的,不是真正的特异功能。就算这位先生不拆穿,我们也会把那些障眼法公之于众。”
“小姑娘,别狡辩了。不就是个表演嘛,不管真的假的,我们都不会跟你计较。”
王主席显然不想让他们太过难堪,不过女“大师”似乎并不领情,竟然朝他身后指了指,吃吃笑道:“先生,我没狡辩,而是真有这个打算,不信您看看身后那张桌子。”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才发现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叠厚厚的资料,拿起一看,果然是刚才那几个“特异功能”的诀窍。
郭所长有一点知名度,被一个眼尖的委员认了出来:“郭所长,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还好人家早有准备,不然一场好戏又被你给搅和了。”
郭所长乐了,意味深长地说道:“林教授,你别告诉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哪有你那火眼金睛。是真没看出来。”
办正事要紧,郭所长可没兴趣跟他斗嘴,转身问道:“小姑娘,既然你说这些不是真正的特异功能。那就请你表演一个真的,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没问题,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张兰的话音刚落,李伟峰走到众人面前,抑扬顿挫地说道:“悬浮术是人类十大超能力之一。无数科学家至今也无法破解漂浮现象。我的功力不够,无法像那些大能一样可以克服地心引力,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漂浮起来。但我可以用意念,让这个打火机悬浮在空中。”
他并非信口雌黄,先是振振有词的念了几声咒语,然后缓缓松开右手。一个打火机居然正悬在“法台”的半空中。
一个委员跑了上去,用胳膊在打火机上下左右圈了一圈,惊呼道:“真的!竟然真没有线!”
王主席不太相信,跟葛主席对视了一眼,也走上台去上下左右摸了摸。果然没有绳、没有线,如假包换的悬浮在空中。而此时此刻,几位“大师”正闭着双眼,一脸痛苦地用手指着半空中的打火机,似乎正在努力地发出意念,确保它不会掉下来。
“先生,这个打火机送给您作为纪念。”
张兰抓过打火机往王主席手里一塞。又随手拿起一把勺子,闭着眼睛发了一下功,让勺子也悬浮在刚才那个位置。
“神了,真神了!”
“这个假不了,的确的特异功能。”
在一阵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中,几个委员甚至拿来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把这一特异功能定格在胶卷上。
“关于人体在空中飘浮,英国的卡莱曼思教授和印度的几位科学家发现,在印度的古书《佛经》上早有记载:早在2千年前,佛教的高僧们就能毫不费力地飞向天空,他们将空中所看到的景色。绘成巨画。”
李伟峰睁开双眼,接着说道:“印度考古学家们曾发现一幅巨大的石雕,它绘制的是印度两千年前恒河流域的曼达尔平原景色,完全是以高空鸟瞰角度绘制的。要知道当时没有直升飞机,人们怎样可能从高空来绘制?所以说这不是神话,而是人体可以飘浮升空。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们功力不够,不能像那些‘大能’一样升空。但为了让大家真正认识到生物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接下来我们会继续发功,让一只活蹦乱跳的青蛙悬浮在空中。”
有一位“大师”每年都会受邀去现场看春节联欢晚会,据说就是因为中央电视台担心如果不请他,那么他就会发功破坏舞台上的灯泡。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人家已经表演了一个真得不能再真的“特异功能”。
一个委员忍不住问道:“大师,外面那么冷,现在怎么可能有青蛙?”
李伟峰一边从保温箱里取出一只青蛙,一边微笑着解释道:“人工养殖的,正好带了几只,确切地说是牛蛙,等表演完了可以送到厨房,请厨师红烧一下,味道很不错,相信大家尝过之后一定会赞不绝口。”
不仅学识渊博,对印度的历史如数家珍,还挺幽默。整个一“学术型大师”,不像那些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搞得神神秘秘。
得意门生搞怪,郭所长笑而不语,认识他的那位林教授则托着下巴研究“法台”,看看上面绣有各种图案的罩子,再看看下面的台子。
不过“大师”这次并没有让青蛙像打火机一样悬浮在“法台”半空中,而是悬浮在一个像油桶的容器里,几个应邀上台的委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所有人都确认这不是戏法,而是真正的特异功能,一女三男四位“大师”这才“收功”休息。
“郭所长,看出什么没有?”
郭所长反问道:“你呢?”
林教授看了一眼精致的“法台”,意味深长地说道:“有点意思,不过那个悬浮青蛙的桶我没整明白。”
郭所长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那你为什么不拆穿?”
林教授笑了笑,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捂着嘴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是一伙的?”
“你呢,那你跟谁是一伙儿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别打我主意。”
那些所谓的“大师”们越来越猖獗了。恐吓反科学人士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好几位反伪科学的专家教授,被他们指使的人给砍伤了,整个一黑社会和邪教的综合体。
郭所长不置褒贬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林教授暗叹了一口气,低声问:“老郭,这几个孩子从哪儿找来的?”
“nb实验室。”
想起李晓山吃饭时那怪异的举动,林教授恍然大悟道:“我早该想到了,好,太好了,他们没有顾忌,可以使劲折腾,不像我们,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
堂堂的中国科学院院士。享受着国务院特殊津贴,居然在这么严肃的科学问题上装聋作哑,郭所长冷哼了一声,不无嘲讽地说道:“把那个‘们’去掉,别带上我。”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副德行,林教授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好,我胆小怕事,你嫉恶如仇。不过老郭,接下来是什么节目?”
“不知道。”
“真不知道?”
“骗你干什么,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我就是一跑龙套的。”
“大师”们休息了大概十来分钟,一面边上镶嵌有各种花纹的圆玻璃,被他们的一个“弟子”搬到了众人身边。紧接着,一个像冰箱似的柜子被另外几个弟子推了出来。
“大家没猜错,它就是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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