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老爷瞧没瞧出来!
想必是察觉到了,只是怜香惜玉,没舍得拆穿而已。
长房这边已经定的妥当,隔日,圣旨就进了闵家。
府中欢天喜地,碍着国孝期间不敢张灯结彩,却也是个个眉飞色舞,扬眉吐气。
三太公更是亲自赶来,拉着大老爷唏嘘:“真是皇恩浩荡!再不想咱们家还能出这档子喜事!”当初闵朝宗回来,族中人都以为他是落魄了,谁想竟有起死回生这一天。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祖宗保佑,我刚刚还和老大说,要去宗祠那边上香。”
“应该应该!”三太公又道:“听说,万岁爷还赏了宅子?”
说起这个,闵老太君更是遮掩不住的得意:“正是!在金安街,听说几朝元老都在那儿住着!”
三太公肃然起敬:“我知道,当年进京赶考时在金安街前经过,正经有几处气派的宅院,只是不知是哪些家。”三太公顺便就说起族中凑了银子,要为闵朝宗进京后添置些家具。
闵老太君口中推辞:“这怎么好!况且万岁赏的宅子,那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怎么好乱换。”
三太公笑道:“换不换是朝宗的主见,这却是我们一家子的心思。如今他做了户部侍郎,官职可不比从前,咱们闵家的儿郎们,也终于有了出人头地这一日了!”
三太公家的亲近叫老太太心情舒畅,忙忙碌碌一整日,来贺的都是远近亲朋还有。闵家不敢大张旗鼓,更不敢宴请,幸好众人也不在意,只将礼送到便都安心。
等到了晚上,老太太这才将一家子都叫到身边,包括不受她待见的三房。
“这么晚叫你们来,不为别的,只说一件事。”老太太环视众人:“我年纪大了,越发耳聋眼花,你们大哥出息,眼看着得新君倚重,我心里高兴,偏向他们些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趁着人齐全,将公账私帐都拿出,分一分,免得将来你们兄弟为这些东西闹不和!”
闵朝宗兄弟三人竟不想老太太是为分家召了他们来,当下不知所措。
原本都盼着分家,现在却无一人敢提。
大老爷不提,是怕进京后不御史们弹劾,说他仗着嫡长的身份,有位居高位,欺压兄弟。
二老爷不提,是不愿与长兄闹的尴尬,将来二房还要多多仰仗长房。
三老爷不提,是因为提了也没用。
老太太手紧,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庶子分去大头。
于是,一时间,这兄弟三人都沉寂了下来。闵老太君一瞧,当即笑了:“你们兄弟不争不抢,和和气气的,真是不错,倒也省了我许多周折。”
她早叫雅琴将公账一式三份交到儿子们手中:“你们父亲在世的时候,家里分过一次,也没亏待过谁。年前,老大回来,城中有些流言蜚语,我也分过一次,不偏不倚,老三那份是他媳妇领了。今日是分产不分家,余下的这些,都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谁也别说我偏心。”
闵老太君把众人神情尽收眼底,这才稍显满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