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率真,又有几分野性,自然博得了他的青睐。
可惜郭潇的耐性不长,几乎没有留恋的就从周粟乔的世界抽身了。
不知道周粟乔是不是憋着火,几盘下来,将芳菲杀的是片甲不留,全面倒的惨败。
文鸢和靖童都不懂下棋,平日就是紫英还能陪姑娘玩两把。可是,她们不会玩,不代表看不懂。眼瞧着表小姐那满脸的得意,和紫英担忧的神色,两个小姑娘就恨恨不平。
周粟乔笑眯眯的将白子收在手中,转头去要茶,就看见一屋子的丫鬟都虎视眈眈的看向她,绿果儿缩着肩膀,被文鸢和靖童夹在中间。
周粟乔赶紧将棋子丢在盒中:“哎呀,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午睡了。四妹妹,你这棋下的可不怎么样,明日我再来和你切磋。”
芳菲恬淡一笑:“好啊,只好表姐不嫌我烦就好。”送走周粟乔,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芳菲却没动地方,只是安安静静将刚刚的残局下完。
紫英看了半天:“姑娘,你刚刚干嘛让着她?”
靖童和文鸢等愣住:“姑娘不是输了吗?怎么会让她?”
紫英冲众人摇头:“我陪姑娘下棋,姑娘什么水平我心里自然清楚。表姑娘是厉害,但和姑娘相比,也是一半胜的机会。绝不能像今天这样全面倒。”
大家还是很心腹紫英的,都围上来:“姑娘,你倒是说说,干嘛偏就让着她呢?”
芳菲笑骂道:“这几天顿顿吃鱼,满身的鱼腥味,我昨儿悄悄托了船家,今日给咱们做一道炸茄盒解解馋。可不是我吃独食,你们要是愿意叫表姑娘一起,我是不拦着的!”
众人不约而同一声欢呼,个个喜笑颜开。原本在家里还没觉着,可上了船大伙儿就发现,再不像过去,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新鲜的蔬菜难得见,四个菜碟子里有三盘都是鱼。炸茄盒又费时费力,船家肯定不愿意多做,她们人又多,自愿就不欢迎表姑娘。
盼了两刻钟,船家渔娘终于送来了饭菜,一个大盘子里装的满满都是茄盒,每一只都荷包大小,炸的金黄鲜亮,一看就知道外焦里嫩,香味往鼻子里钻。
芳菲笑道:“辛苦几位婶子!”
那几个渔娘忙称不敢:“姑娘喜欢吃就好,幸而昨夜说的早,靠岸的时候买了些茄子。这个时候茄子不多见,也是姑娘的福气,偏巧就有那么一家在叫卖。”
芳菲没多想,叫紫英取了五百钱:“给几位婶子打酒喝。”
渔娘们欢欢喜喜接了钱,自去不说。
“捡一盘子给太太送去。”
靖童没多时端着盘子又回来了:“大太太说她那儿也有,叫姑娘自己留着吃。还叫我告诉姑娘,晚上老爷要下船会友,太太也一并跟着,问姑娘想带些什么,写个单子,她叫小厮们去采买。”
芳菲想了想,“我听你们几个总念叨,说嘴里没滋没味的,就多买些山楂糕回来,也分表姑娘一份。”
午饭过后,芳菲照例午睡,紫英便拉着靖童和文鸢出了船舱:“我觉得姑娘肯定不是为了几个茄盒才故意输给表小姐的。”
文鸢点头赞同:“咱们姑娘可不是小气人。况且,船上的鱼娘们又不是傻子,给咱们姑娘送了,给大太太送了,就表姑娘那里不送?她们不敢!”
靖童见这俩人神神秘秘,着急的问:“不就是一盘棋嘛!我看,姑娘是不愿意应酬她才故意输,也没什么大不了。”
文鸢想了想,释然笑道:“或许靖童说的对,咱们都想多了!”
唯独紫英还在犹豫,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能摸到些门路,猜到了姑娘的心思,却又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好了好了,有这个功夫去多想,还不如打听打听,晚间落脚在什么地方。”靖童拉着紫英下了楼梯,文鸢笑眯眯跟在她俩身后,一个劲儿叫着“留心脚下”。
船在云昌的一个小地方靠了岸,云昌县的县令曾在京中受过闵朝宗的恩惠,知道闵朝宗此次是奉旨进京,会路过此地,几天前就派了一艘小船前来接应,要闵朝宗一定留下用顿家常便饭。
到傍晚,大老爷携了妻子去赴宴,临行前,大太太细细嘱咐芳菲和周粟乔:“我们要到后半夜才回来,船上就你们几个,千万别乱走。”
芳菲和周粟乔连忙答应,大太太犹不放心:“我房里的丫头碧荷病了,晕船晕的厉害,我打发她去船尾的小客舱住,你们知道就好,别去闹她!”
芳菲心思一动,笑意挂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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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养病,都没来得及感谢大家,谢谢放了手就忘了吧、lnl731、司必灵的粉红票,谢谢可愛莫和包果玉的平安符,小荷努力去写二更,那天的欠账也会找时间补,不会忘记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