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位高者权重威严,其他并没有什么。”
南宫决见秦九九认真的样子,说的都是些搪塞的话,这么多年,他竟从未看透眼前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又说:“入宫后便是千难万险,你现在若反悔,我尚可替你在父亲面前求情。”
秦九九脸上浮起浅浅的笑靥,即使南宫决与她相识多年,仍难免一阵恍惚。
“安排我入宫,是南宫家主绸缪多年的事,哪有后悔的余地?况且十年前,是家主把奄奄一息的我捡回来,供我吃穿,我应该报恩。”
看她丝毫不为所动,南宫决剑眉微蹙:“燕国皇帝已经年近六十,你可想清楚?”
秦九九脸上的笑丝毫不减,声音也没有任何波动:“自打瑶楼有了秦九九,为的就是今天不是吗?况且你对我有恩,我不想让你为难。”
南宫决看着秦九九的眼神有些失望,叹口气,便起身走了,走至门口处,正好遇到端茶来的月牙,月牙惊讶问:“少主这么快就走?”
南宫决“嗯”了一声便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楼梯拐角。
月牙来到秦九九身旁,还未开口,秦九九就望着窗外冷冷开口:“明天我跟隋如愿走后,你大概就能重新回南宫家了,咱们的主仆情分也算了结,你去收拾东西吧,今晚不需要你伺候了。”
秦九九话说的直白,月牙愣了一会,咬着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伺候姑娘这些年,我对姑娘多少还算了解,待去了南宫家,我一定求家主,让月牙负责与宫中通信,姑娘也好放心。”
秦九九听着她的心意,转头莞尔一笑,可是那笑并不到眼底,只淡淡的说一句:“月牙这几年也长大了,去吧。”
南宫家最不需要没用的人。
翌日,隋如愿早早的便派人来接秦九九,这一切本就是绸缪多年,所以此时的她从容不迫,反而让人觉得是被人逼迫的无奈。
就在她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突然有人冲破了官兵的阻挡,带着一群家丁大喊着:“秦姑娘留步,秦姑娘!”
秦九九闻声驻足,抬眼望去,来人一身锦衣华服,五官清秀俊逸,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正是南北首富雷十五之子雷燃,此人年少就以诗词闻名且多金,人称江北第一公子。
雷燃跑到秦九九跟前已是气喘吁吁,秦九九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向他行一礼,不急不缓的出声:“雷公子是专程来为九九送行的吗?”
雷燃却摆出一脸气恼的样子:“我为了秦姑娘不顾父亲的教诲,在金陵定居了四年,何以秦姑娘要走,却连个招呼都不打?是看不上我这个朋友吗?”
“公子说笑,以你得家世,不知多少权贵想结交都来不及,何况公子多年来对九九照顾有加…”
雷燃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打断他:“既然不是,为何不能提前知会一声?我定不惜财力,替你疏通关系,不让你入那深深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