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嘴角抽了抽。
这三少爷的脑回路可真是琢磨不透。
“你都说,审了两天两夜,他都一直咬定,我和他是同伙,那你难道不怀疑我吗?”
也不知道,厉司霆会怎么想呢……
一下子,心又变得更乱了。
“你放心,我和我哥都不是白痴!这么幼稚的栽赃手段我们才不会上当呢!”厉司辰哼唧两声,“你等着,一定有法子,能让他讲真话的。”
“我先去补个觉,睡饱了,我继续去审!”
“……”
说完,厉司辰怏怏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沾到柔软的大床,他的眼皮就不想再掀开了。
这两天,可真是把他累死了,也不知道,他哥哪来的精力。
—
审讯基地。
第四天。
厉司霆与偷袭者相对而坐。
他翘着长腿,神态恣意,半晌后,点了一根烟,一个漂亮的烟圈从他口中吐出。
审讯其实是一场心理战,谁的心理防线先被攻破,谁就输了。
显然,厉司霆现在脸上的自信,沉着,让偷袭者很崩溃。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那种想死都死不了的感觉真的太痛苦,太煎熬了。
在审讯手段中,酷刑逼供无疑是最残忍的方式,这四天来,厉司霆可谓是变着法子轮流伺候,可是这偷袭者的嘴的确严实。
在他执行这次计划时,他便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我去,这什么主子能让他如此卖命?”厉司辰双手抱胸,在一旁嘀咕着。
“我就是A组织的人,……,我忠守组织,你们别想着再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我不会说的……”
“我要见苏默,你叫那个叛徒来见我……”
男人耷拉着脑袋,满脸的血迹已经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叛徒?”厉司霆轻嗤一声,声线薄凉,“你既然是A组织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当初是你们不要她,将她作为人质交到我手上的,你确定这不是恩人?”
那人身子一僵,没有接话。
“怎么,你不知道这回事?”厉司霆步步紧逼。
四天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意识已经到了最薄弱的时候。
但,显然这个偷袭者,是遭受专业训练的。
他这次的目的,似乎比起刺杀厉司霆,更重要的,那就是拉苏默下水。
“是,我们是将她作为人质送到你手里,但……更重要的是,是,是让她继续做卧底……”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极为虚弱,“她怕死,是么,到现在都不敢来见我一面……”
“****!”
厉司辰头一次见到这么难缠的人,他焦头烂额,身体里像是藏了一颗能随时引爆炸弹。
一看他哥还是那么镇定自若的模样,他不得不服。
“你们不用再审了,我到死,都还是原话……”
“你!”厉司辰暴怒,还想说什么,结果只听见一声枪响。
厉司霆从厉风腰间拿过枪,抬手,笔直地将子弹射入偷袭者的印堂穴。
“就,就这样解决了?”厉司辰盯着还在冒着硝烟的枪口,只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