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这几天他从来没有主动碰过她,除了眼前……
那只大手像是只沉重锁链,毫无预兆的落下半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细长脖颈圈住,并且力气还在一点一点的加重。
胸腔间呼吸急剧减少、缺氧。
眼前发黑时,梅馨生出种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错觉……
她嘴巴鼻子都在努力的吸,试图汲取外界新鲜空气,可结果实在叫人失望,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她本能伸手,指甲死死抠着往男人手腕上去,用力试图将他拉开,但是几次三番全都无果收场。
只要再重一分,她脖子能立马断!
“慕……沉……”血往脸上涌,眨眼间那张整容痕迹明显的锥子脸已经青紫一片,眼白一阵阵的往上翻。
这条命,她这条命真要结束在这!
鼻子里气息渐渐微弱,挣扎也基本没力时,那力道却突然消失干净。
“咳咳!”
梅馨趴下去,大半个身子已经挂到沙发外,手撑着地才没摔,眼前当真是狼狈,脸上涨红没散,急促呼吸时口水沿嘴角留下来,喉咙被他掐过的地方麻木一片。
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怒的他?
只是这种时候,明白一条命在他眼底卑贱如蝼蚁,她自是知晓这男人权势滔天地位无二,不要说及时收了手,就算刚刚直接把她解决掉要了她这条命,在场的人也只会主动帮他抛尸且没有任何异议。
退两步,掐她那只手抬起捏了嘴角快烧完的烟,修长指节此刻动作优雅半点瞧不出不久前暴戾充当‘杀人凶器’的痕迹来。
茶几翻在地上,烟灰缸早不知摔进哪个角落,指间那根烟头被他漫不经心按灭在沙发边的绿色盆栽里。
梅馨一口气总算缓过来,抬头满脸惊恐的盯着他看。
等那烟头上橘色火光灭干净,他丢手,双手懒懒插进裤子口袋,一整个过程他脸上都没半点情绪起伏,垂着眸,视线总算落在她身上。
梅馨后背猛地一个寒颤,还没回神,男人嗓音已经落进耳朵,“你能想到的那些肮脏法子一样样尽管往她身上用,至于到时候谁先死……嗯,我们拭目以待。”
他嗓音算的上是温和,无论哪个音节提出来都觉找不着半分威胁人的痕迹,可梅馨就是在那双寡淡无波的黑眸中败下阵来,再多的恨和不甘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瞳孔一阵放大,颤声保证,“我不会,你放心……我一定不会。”
闻言,席慕沉视线总算从她身上移开,转身径直往出口处走。
等他身影消失,梅馨绷紧的身子霎时一软,像是力气瞬间被人抽光,瘫在沙发上好一会都动不了半下……
可惜到这会,她都还是死不瞑目,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
这医务室里头还有间小小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安安静静,但那小小的单人病床上确实从一开始就躺着个人。
那人一双眼睛睁着眸底淡淡毫无情绪,可又的的确确将外头对话一丝不落的听进去,薄被下细长手指一点点的收紧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