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
绣衣使做到卫闲庭这个份上,杀恩师,斩忠良,背骂名,他若还能正常才是怪事,他们这些跟着卫闲庭的人,多少也有点疯癫,否则谁能不计前程的跟着一个随时可能会被砍头的大人呢?
他们都是赌徒,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温暖,想尽办法也要抓在手里。
苍松想的清楚,他相信翠柏也明白,所以现在才能一脸若无其事的跟在他身边,等着和卫闲庭一起去衙门。
今天是卫闲庭伤愈之后,第一天去衙门,无数人都等着看他的回复状况,可是他还没等和手下说上两句话,就被随后而来的温锦若拉到了一边。
“你这是做什么,一脸紧张兮兮的,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你做了坏事呢。”卫闲庭看着他眉头紧锁,打趣了他一句。
温锦若不理会他的玩笑,一脸严肃的看他,“你把裴姑娘怎么样了,苍松他们说裴姑娘走了?”
卫闲庭双手一摊,从容不迫的看着他说:“你们一个个的,以为我会吃人吗,怎么都这么担心阿音,她还有事要办,难道留在我府中不做事了吗?”
温锦若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太信他,“裴姑娘是做什么的,走的这么着急?”
他可没忘记,昨天卫闲庭还给人下药了呢。
“她是江湖人,自然有很多事要做。”卫闲庭不愿意和他多说,含混了一句,找了个借口就跑。
“卫闲庭,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温锦若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卫闲庭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实在不想听他唠叨了,他什么时候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真是太好笑了,从他离开西山行宫的时候,他就和后悔这件事无缘了。
温锦若想到昨天,卫闲庭看着裴音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独占欲一样的眼神,实在担心卫闲庭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来。
他本想今天开导卫闲庭一番,可看卫闲庭的样子,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若是劝告有用的话,卫闲庭也就不会做出那么多让人惧怕的事情了。
卫闲庭这一天过得非常充实,每个人见到他,都要拉着他的闲聊一番,其实也就是不太相信,卫闲庭真的可以恢复的很好。
卫闲庭无法,为了证明自己彻底没事了,他在绣衣直指总衙门的演武场上和手下比试了一通,直把他们抽的嗷嗷直叫,彻底相信自家大人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即使卫闲庭现在被降了职,他们对卫闲庭的尊重也没有少一丝一毫,这些绣衣使对卫闲庭有盲目的自信,相信不久他们大人还会再官复原职的。
他这边把自己的手下蹂躏了一番,神清气爽的回了府,那边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给步三昧了。
“你看的仔细了?卫闲庭的武功没有废,整个人一点事都没有?”步三昧皱起了眉,觉得无法相信。
若不是当晚他亲自监刑,他自己都要怀疑那个只剩一口气的人不是卫闲庭了。
昨天见到卫闲庭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疑惑,当时他还怀疑卫闲庭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人看出虚实来而已,现在看来,卫闲庭一点表演的成分都没有,他真的是恢复了。
看来他要更快的查出昨日见到的女子是不是恕人谷的裴姑娘了。
“来人!”步三昧高喊了一声,奋笔疾书。
等仆从进来之后,步三昧拿着写好的书信,仔细封好,道:“把这封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