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觉得自己又窥探到了自己不应该知道的豪门秘史,不觉得头低的更低了。她也是这段日子才开始关注尚岩的消息,尚岩和乔乔是有婚约的,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订的娃娃亲,原是男帅女靓的超完美组合,尚岩却在三年前爆出了养情人的消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每年都换口味,前年是名媛,去年是女明星,今年是女大学生。
乔乔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绯闻,拍戏的时候是高质高量的劳模,退出后就完全寻不到一点信息了,偶尔拍到的都是她和尚岩在一起,于是她就变成了等待尚岩浪子回头的痴情富家女。
牧孜霄依旧保持着从容和风度,只是声音略显意味深长,“我已经结婚了,难道还不能表明我的立场?”
乔乔受不了的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难过和不满,“尚岩,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好。”尚岩应着,起身,目光变得难以捉摸,总是让人看不透他的态度。
暮兮看着尚岩倾长的身子护着乔乔的样子竟感觉到了羡慕,却也只剩下羡慕。
他们走后,餐厅更安静了。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饭后,牧孜霄一如往常去了书房。
暮兮看午后的阳光正好,就去了花房晒太阳,竟安逸的睡着了。
她梦到了妈妈的丧礼,自己一身黑衣坐在窄小的客厅里,一脸的凄凉和坚定。
还有那个吊儿郎当却长相俊美的男孩,明目张胆的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鄙夷的声音传来,生冷的要刺穿她的骨头。
“你也知道你是贱人对不对?”哈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味以及类似于牲畜的喘息。
她胡乱的挣扎,手指突然摸到了放在床头的剪子,剪子猛地插进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痛苦的吼叫和喷涌而出的血腥味顿时布满了她的耳朵和鼻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别抓我!……别抓我!!……啊!!!”覃暮兮从贵妃椅上蹭的坐了起来,手指胡乱的抓住自己的长发,泪水划过眼眶,落在鼻翼上。
窗外的阳光依旧温暖如初,微风拂过溪水、垂柳、百花,混着泥土、青草的花香迎面扑来,好闻的醉人。
可覃暮兮只觉得骨缝里都透着凉意,整个人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功能,整个人就像从身体内部撕裂了五脏,拆了骨头的娃娃,只空留了一副完好无缺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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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岩看着包厢里醉生梦死的这群公子哥,安静的喝着酒。不时有巧手递过来水果,他也毫不拒绝的吞下,有时候还会转头,冲对方暧昧的笑笑,神色不明的看着女人羞红的脸颊,心里一阵好笑。
靡靡之音不断入耳,酒色撩人,美人媚骨,一片活色生香。
安长歌推门而进,看着安静坐在角落的尚岩,皱了皱眉,跨步走了上去。
安长歌阻止了凑上来的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怎么?乔乔又给你罪受了?”
尚岩揉了揉额头,嘴角带着慵懒的笑意,懒懒开口,“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