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会自我安慰。那为什么不继续了?”
“探索真理不是人的本能吗?”暮兮好像在自问,然后自嘲的笑了,“我就是不懂,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是玩你也不可能找我这样的女人,我也不会自恋到你对我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吗?牧孜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头黑亮柔软的长发衬的她的脸颊白皙又小巧,并不惊艳的五官但看起来很舒服,还有那双无邪又世故,脆弱又倔强的大眼睛,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偏瘦的身体,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娇弱的小孩子,却偏偏在她身上能感觉到强韧的气质,就好像小草,不管经历多少风吹雨打,第二年春天,她都会再次勃勃生长。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小巧的下巴,“不能一见钟情吗?”
“嗯,一见钟情可以,但对我,除非你眼瞎。”她就轻飘飘的说出那几个字,好像说的根本不是自己。
明明她本人都不在乎,可他却偏偏多她的心疼多了一分。
从结婚到现在她对自己看起来恭恭敬敬的,但无时无刻都透着疏离和戒备,不温不火的,每次他看着要死不活的她就想把她脸上那层老成的面具给撕了。
直到她知道了流产的事,她才把藏起来的利爪伸了出来,每次都惹得他恨不得掐死她,却又偏偏生了一种畅快,像是纾解着他也不知道何时积压在心底的情绪。
他的唇角微翘,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我那天突然想在屋里放一个女人了,然后抬头看见了你,觉得不讨厌,刚好用钱就能解决,就领回来了。”
那语气听起来就像去买东西一样随便。
暮兮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无力感,虽然她知道自己就是被放在那里兜售的产品,但买家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挺尴尬的。最主要的是,他有必要对自己的婚姻这样随便吗?
牧孜霄对她怅然若失的模样很满意,看她像关在笼子里受伤而放弃了挣扎的小兽,偏生了怜悯之心,“好好在我身边,我既然娶了你,牧太太的所有权利你都可以使用。”
他说着握住她的下巴,俯身,薄薄的嘴唇罩住她小巧的樱唇,“可以使使小性子,也可以讨好讨好我,别做我讨厌的事,我会好好宠你的。”温湿的气息带着红酒的香醇扑面而来,他慢慢的拉起她的身体,甚至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一只手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去接她衣服上的扣子,嘴唇不急不缓的轻吻着,像是细细的品尝着美味的糕点。
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过,她有些受宠若惊,等她回神,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到了腰间,他的舌早已缠上了她的舌,她只觉得身体像是被通上了电流,从脚趾到头皮,百骸俱麻。
燥热的手掌就像是在弹钢琴,灵巧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处处点火。
以前他都是粗鲁不管不顾的,每次她都是咬着唇强忍着,就像受刑一样,很多次都恨不得自己是没有任何感知的木头人。
可这次她却觉得每个细胞都异常敏感,快感像是海潮一浪一浪的把她淹没了,吞噬了。
完事后,牧孜霄扣好名贵的皮带,白色的衬衫整洁的没有一丝的褶皱,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嘴角轻抿,淡如水的语气,“你可以考虑考虑,若是你想管你后妈家的事你就告诉我,看在你这次没有像死鱼的份上,我会答应的。”
若不是他脸上带着的情潮过后的绯红,她甚至觉得他是在谈判桌上。
牧孜霄抬头看着嘟着嘴,神色淡淡,缓慢的扯好自己衣服的覃暮兮,皱着眉头道:“我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