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看着他们,真值夏季最热的日子,又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全都穿着价值不菲的鲜衣艳色,风采张扬正年少。
暮兮的手紧紧地攥着栏杆,她嘴角的笑是真的,热闹的场合总是能感染人,可她的孤独也是真的,越热闹,就越孤独。
这种感觉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拒绝不了,轻视不了。
暮兮收回目光,就看到了递过来的玻璃酒杯,“喝一杯。”悦耳的声音传来,如黄鹂出谷,很好听。
暮兮接过酒杯,“谢谢。”
月儿远眺,花园里花团锦簇,葱葱郁郁的梧桐林,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远方,“风景真好。”
“是呀。”暮兮应着,突然有一种她何德何能能居住在这里的错觉,这里可真是人间仙境,本应该住仙子的。
良久后,身边的女人突然开口,“你是孜霄哥的什么人?”
暮兮紧握着栏杆的手松开了,那一刻,她的脑子里火光电石的闪过很多的想法,能从她的称呼里确定的是她和牧孜霄的关系不一般,可刚才他们连招呼都没打,一句话都没说,那就不是正常朋友关系,所以她要怎么说呢?
原本应该义正言辞的告诉她,我是牧太太,可这个真相不过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笑话,不然,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这原本是个很伤人的话题,可看着眼前这张透着认真,甚至有些执着的脸,暮兮竟然发不起火来。美色祸人呀,暮兮在心里感慨着。又想着,她明明和牧孜霄都领证了,可怎么就这么没着没落的呢?比做贼都难受。
暮兮心里有了一种糟糠之妻难上台的无奈感,轻轻地顺了顺头发,淡淡的开口,“你呢?你是他什么人?”
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呵,看来她对孜霄来说,也就那样,藏着掖着的,上不了台面,只是养在家里的玩物。
月儿看透了她眼底的慌张,窥探到了她的心虚,那颗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嘴角一松,“能是什么人。”说完,优雅的抿了口酒,端着酒杯离开了。
尚信赢了,芮芮兴奋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了口他的下巴,激动道:“我的信真棒。”
尚信冷冷的放下球杆,厌恶显而易见。
芮芮抬头,看着他紧收的下巴,眼底的厌恶一目了然,高大的身体散发着蜇人的寒气,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尚信,五年前的他孤僻却温和,虽然和自己不热络,但也是和颜悦色的,为什么现在他会这么讨厌自己呢?她不懂,一丁点都不懂。
“松开。”他到底是顾忌她在这些人面前的颜面,强忍着,没有吼出来。
芮芮的手无措的从他的身上拿开,看着他转身,毫不犹豫的脚步,委屈感让鼻翼一酸,芮芮强忍着哭意,双拳死死的攥着。
乔乔连忙走过来抱了抱芮芮,看着皱着眉头的尚岩转移着话题,“我们俩来一局吧。”
乔乔和尚岩无论在那里都是引人瞩目的存在,再加上他们扑朔迷离的关系,看着都是一出好戏。大家都起着哄,闹开了,再也顾不上想芮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