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说了句,“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喝酒。”
可暮兮陪不了,牧孜霄又是冷傲的性子,大家happy不起来,长歌就打电话叫了一大帮兄弟和女人,包房里顿时炸开了。
有人提议蹦迪,于是灯关了,开着五彩的闪灯,快节奏的DJ音乐,把气氛迅速地搞热了。
热闹了好,热闹了,孤独的人就可以不尴尬的缅怀自己的孤单了。暮兮想着,捧着一杯酒窝在角落里,慢慢的喝着。
“这么喜欢喝酒?”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大手握过她放在酒杯上的小手,轻轻地研磨,然后接过来。
暮兮看着隐藏在光影下的那张俊脸,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好看的眉头,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还有薄薄性感的唇,“都说薄唇的情也薄。”
“瞎说,”男人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湿润的气息落在指腹上,像是触了点,“肯定是嫉妒我长得好看。”
暮兮听他沙哑低沉的嗓音,轻骂道:“自恋鬼。”
男人就笑,缓了缓手里的酒杯,喝了口酒,就吻住了小女人的唇,撬开,把酒喂进去。
暮兮的身体被男人困在靠垫上,他坚硬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自己,就像一座推不动的小山,酒水带着男人的温热顺着咽喉滑的胃里,苦涩又温暖。
月儿推开包房的门看到就是那样的一幕,五彩的闪灯下,高大的男人环抱着娇小的女人,深情而温柔,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侣。可印象中的男人,却是自己连碰一下都会躲开的呀。
她以前总觉得第一眼能看到这个男人是一种缘分,这一刻却宁愿自己眼瞎了。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情呢?还是一个买回来的女人,一颗棋子。
痛就像疯长的藤蔓,一圈又一圈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月儿死死地咬着唇,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
程玉庆死了,她都走到这一步了,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位置夺回来。
呼吸乱成了一片,牧孜霄看着脸颊微红的暮兮,得意的低笑着,“小馋猫,就这么馋酒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暮兮忍不住问着,程玉庆死了,为什么还要做戏呢?
男人的手指覆上她的唇,怜爱的揉捏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你难道不喜欢吗?”
“不会牧少看上的就是你的这份不追究、假装的不在乎吧。”
“早知道他喜欢清高的这款,我也装成你这样的就好了。”
雅雅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依旧慵懒悠长,原本的不在乎、无所谓,在这一刻却变成了心尖上的一根刺,呼吸都痛。
“我,”暮兮突然推了一把牧孜霄,狼狈的从他的怀抱里逃出来,“我去趟洗手间。”
牧孜霄看着跑出去的暮兮,原本温和的眸子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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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浇到脸上,整个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暮兮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木讷的脸,细细的笑出了声。
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天她就明令禁止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份契约,到期了就会终止的契约。她可以陪他睡,可以忍受他的坏脾气,可以配合他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除了动情。
动情了就会计较,就会敏感,就会失落,就会痛苦,就像她现在这个样子,所有以前那些不在乎的话,所有那些冷言冷语,在这一刻都像裹了毒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在自己的身体上狠戳着。
暮兮看着自己微微发颤得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你非要人家赶才会滚出去吗?”尖酸刻薄的话她听得多了,奚落不屑的语气她也听得多了,可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刺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