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牧孜霄那样的男人是个真男人,不喜欢就拒绝,从不玩暧昧,可现在看来,还不如尚岩呢?
现在看到暮兮被利用,那点嫉妒顿时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同病相怜的感慨。
暮兮缓了缓情绪,声音哑哑道:“你怎么在这?”
雅雅脸色一白,缓缓开口,“我要演电视剧了,”说着笑了,“是女二。第一部片子就演女二,是不是很厉害。”
暮兮看她笑容下掩藏的辛酸,点了点头。
走廊空荡荡的,暖色调的灯,富丽堂皇的装修,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暮兮走到尽头,打开窗户,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阳光照在身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不高兴。”尚信远远地就看到了她,总觉得她就像一只孤独的风筝,好似下一秒就会被狂风卷到找不到的地方。
依旧是牛仔裤、T恤,长相俊美,阳光善良的大男孩,很让人赏心悦目。
暮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尚信的笑容里多了几丝惆怅和失落,“我还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的。”
暮兮不禁错愕,看了尚信好一会儿,试探的开口:“你,当我是朋友吗?”
暮兮从来没想过,牧孜霄身边的人会当她是朋友。毕竟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比起那些他们玩弄的女孩,好不了多少。反而因为顶着牧太太的名,而显得不伦不类。
尚岩看着眼前的暮兮,明亮的大眼睛专注的盯着自己,一脸的认真,让她像个无辜可爱的孩子,嘴角上扬道:“当然。”
“谢谢。”暮兮心一暖,这是她这些日子来收到的第一份善举。
“傻瓜,”他举手揉了揉她的发,笑容越发璀璨,“有事就告诉小爷,以后,小爷罩着你。”
暮兮就笑,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牧孜霄。
他的脸色并不好,就像是覆上了一层冰,一双眸子锐利而阴冷,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锐。
她知道牧孜霄的忌讳,怕他对尚信有意见,连忙解释道:“包房里太吵,想清净会儿。遇到尚信就问问他这几天玩的怎样。”
牧孜霄虽带着笑,却毫无温度,“嗯,我也想知道,信儿这几天都玩什么了?”
那是家长的语气,让暮兮有些不自在,尚信却习惯了,笑着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冲冲浪、赛个车什么的。”
“玩够了就去看看芮芮,”牧孜霄搂过暮兮,手指紧紧地攥住她的胳膊,疼的暮兮皱了皱眉,“她很惦记你。”
尚信就像褪去了阳光的大地,笑容收敛了,“我知道。”
“知道就好,”牧孜霄骨节分明的手指顺了顺暮兮的头发,淡淡道:“信儿,你不小了,收收心,下周来公司上班吧。”
尚信知道牧孜霄是在帮自己,一直都在帮他,五年前,按照尚谨言的意思是要把他派到非洲那边的公司,一辈子都不让回来的。是他其中周旋,让尚岩说服了尚谨言,送自己去当兵。
明明和张家的婚事是尚家的意思,他怕他意气用事,和尚家弄僵,说是他的意思。
他一直都明白,他在保护自己,甚至保护着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我知道,我会好好工作的。”尚信承诺着,看着微微皱了皱眉头的暮兮,“我先过去了。”
暮兮看着尚信走远了,才不悦道:“你弄疼我了。”
“这就疼了,”他发狠把她摁到墙上,双手更用力的握住她的胳膊,低低细细的笑着,“覃——暮——兮,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我生气,你就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