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城,孤苦无依,哥哥带着他去了御城最富有的东城,想着遇到尚家的故交借此求助,却遇到御城的太子爷,君子如玉,温润而儒雅,明明温和亲切,却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就像现在一样,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沉稳内敛,情绪收放自如。
若不是尚信的帮助,他现在的功绩怕是再十年才能达到吧,在这个以关系为根本的社会里,再有才华,没人帮助,没人赏识也是寸步难行。
“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尚信若有所思的提醒,“不然,可伶的事,为什么尚家都摆不平呢?”
芮芮自然知道可伶的事,欺负了霄哥哥的小妻子,被关进了看守所,尚家却无法把人从一个小小的看守所捞出来。
芮芮从小浸淫在权势大于一切的官宦之家,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关窍,那说明牧孜霄认识或者拥有比尚家更大的靠山。若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一个软件工程师所能接触到的呢?
那说明,他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工程设计师。芮芮恍然大悟,抬头去看尚信,才发现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芮芮连忙追了上去。
尚岩摸了摸手中的酒杯,看着牧孜霄关心的问着旁边的暮兮,“饿了吗?我带你先去吃点点心。”
暮兮确实有点饿,中午和尚信去吃饭,担心牧孜霄知道,吃的又急又少,“这样好吗?”
这种场合她参加的少,一般不敢吃东西,怕不懂用餐礼仪,怕吃相不好,连累了牧公子的名声。
牧孜霄看她小心翼翼的样,点了点她的鼻子,“去吧。”然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晓霖,“保护好她。”
晓霖点头,转身离开了。
“至于吗?”尚信实在是见不得他捧在手心里的这个劲,讥讽道:“你看你那样,装你兜得了。”
“来你尚家可不得小心点,免得被你三姑四婶的挑出错来,再来几巴掌,我的脸面还要不要?”
“看你那小心眼,”尚岩嗤了一声,“我都答应你让可伶给你的小心肝道歉,你怎么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劲。”
牧孜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原本温柔的笑变得冰冷,眼眸里一片凉薄,“还是权势好用,若不是我那了不起的背景,岂不是我要带着我妻子来给你们尚家赔礼道歉?”
“看你说话那酸劲,”尚岩不屑的哼了一声,“生在福中不知福。”说完,看着走过来的父亲尚书言和母亲肖媛媛,“爸爸,妈妈。”
尚书言一身唐装,神采奕奕,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上位者的深邃和沉稳,若不是一头花白的发,单凭保养得意的皮肤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肖媛媛一身红色旗袍,带着南方人特有的温婉大气,快五十的人却看起来像个三十出头的少妇,也能看出来日子过得不错。
“伯父伯母。”牧孜霄恭敬的打了招呼。
尚书言一直都看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胆识,有才华,有手腕,也就默许了尚岩和他称兄道弟,并予以支持。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御城牧家的人,不觉得又高看了一眼。
暮兮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看着手中的蛋糕上前不是退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