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她会有那个勇气打自己,更没想到她这个牧太太还挺受牧孜霄待见,最没想到牧孜霄竟然会让派出所不放人。
在派出所的那两天她想了很多,其实她不是跋扈的人,她只是不服气,只是心有不甘。刚开始怨恨她抢走了秦泽的心,却依旧无动于衷。答应和秦泽在一起还没有一年,秦泽就失踪了,而她却转身另攀了高枝。
怎能不怨,怎能不恨,她心心念念了好多年,却连衣角都碰不到的男人,就被她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可怎么办呢?势力压人,她可以凭家世无所顾忌的欺负她,又怎能不明白她可以凭权势压制自己呢?
可伶走到暮兮的身边,虽然一整晚都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张不开口。可想起妈妈说的,不私下道歉获得原谅,就上台道歉,还是强迫自己开了口,“覃暮兮。”
暮兮转身,看着可伶,依旧一身大牌,漂亮而精致,可脸上却早已没有跋扈,只剩下了尴尬和浅浅的委屈。
暮兮愣愣的站在那,她这人就这样,别人欺负她,不是反抗就是漠视。可别人一对她示弱,她就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可伶深深地吸了口气,拳头紧握,低头道:“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我,不该欺负你。”
暮兮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长华的公主怎么可能会给自己道歉了。
可伶半天也没等到暮兮的回答,抬头,看着傻愣的她,顿时火冒三丈,想起妈妈的话,却又不得不把愤怒挤回去,咬牙切齿道:“你还让我怎么做!你说!”
暮兮知道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对自己道歉,而她也不需要她的道歉,可看她红着眼眶,紧握拳头,浑身发颤,心不由得一软。不过也只是爱而不得,可怜可恨罢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知道你认为是我辜负了秦泽,但,”暮兮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起那晚的遭遇,最终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红了眼眶,苦笑道:“我去找过他,可我没见到他人,只见到了他家的管家,说了什么你大概也能猜到。”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嫁给了别人?!”可伶狠狠地瞪着暮兮。
暮兮喃喃自语,“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苦衷呢?”然后看着可伶,“你的事其实和我无关,无论你怎么爱秦泽,秦泽怎么对你,甚至是你怎么看待我,看不起,还是恨我,对我的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会告诉孜霄,我接受了你的道歉。至于以后,我们对彼此视为不见就可以了,毕竟我对于不喜欢我的人,虽说不上恨,但肯定也不喜。”
暮兮说完,转身离开。
“我要订婚了,”可伶的泪哗的落了下来,语气里渗进了泪水,“以后,以后就算想针对你,也没有理由了。”
暮兮叹了口气,迈步往前走去。
“我,我只是想再见见他,我好想再见见他。”可伶难过的低下头,终于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