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孜霄宠爱她她高兴,牧孜霄冷落她她接受,牧孜霄要她她就给,牧孜霄不需要她就避开。
她以为这就是她对牧孜霄的报答,反正她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的。
可她不敢交心,她也不会交心,特别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
“你真的就那么特别吗?别人想要的一切你都不需要。”他嗤笑,嘲笑着她的标新立异。
暮兮强忍着心痛道:“需要,只是每个人的侧重点。”
牧孜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眨着,整个人安静又孤独,轻声问道:“那你需要的是什么?”
“孜霄,”暮兮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苦涩,苦笑道:“从小到大发生在我什么上的事都是不正常。我没有正常的家庭,没有正常的童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没有正常的生活。我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靠着自己的努力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眼眶酸酸的,暮兮强忍着泪,低声道:“我需要的就是这些。我不想再像怪物一样生活下去,我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是个怪胎。”
暮兮抬头,看着垂目抽着烟的牧孜霄,“我们不合适,你适合更好的。”
“不合适?”牧孜霄莫名的笑了起来。“这真TM的是个万能的借口?”他的眼里始终含着尖如针的冰粒,似乎那里面有恨,对,那是恨,虽然宛如游丝,可是那是恨。
她记得那个时候沈思楠就是这样看她的,有怨,有戒备,有疑虑,有冷漠,有恨。
然后她的生活就开始进入水深火热,从那刻开始她就没有过过一秒安静的生活。
他嘲讽着,目光像是淬了毒,“你到底是有多敷衍,才能找一个这么敷衍的借口!”
“覃暮兮,”他的手指很用力的禁锢住她的目光,覃暮兮的眼眶一刹那就被下巴的痛染花了,“你最好听清楚,我可可以和你离婚,但你就好好地给我祈祷,你这辈子不要再撞到我的手里,不然的话————。”他冷哼一声,甩开她的下巴,利落的下了床,迈着长腿,快速地往浴室走去。
终于结束了,她长长的吸了口气,强忍住泪花,疲惫的靠到床头上,看着这个很大很豪华的卧室,或者是因为下雨天阴沉的缘故,总觉得,入目的所有的地方尽是阴霾,满是伤痕。
牧孜霄出来的时候,暮兮已经离开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他阴着脸,蓝眸里的那丝期望烧成了灰。
他走到酒柜边,习惯性的倒了一杯酒,很烧胃的酒,仰头喝光。
有时候你不得不找一些东西来麻痹自己,对,是麻痹,来减少某种疼痛,某种孤单,某种伤感。
他突然就笑了,苦涩在嘴里蔓延开,好似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简直愚不可及。
覃暮兮!覃暮兮!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紧紧地攥着手间的玻璃杯,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