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岩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连忙给他倒了杯酒,赔笑道:“您从御城忙里偷闲过来,一定要吃好喝好。”
牧孜霄不善应酬,但男人间谈生意大多是在这种酒色场合,他也能应付。若不是今晚尚岩在,他是不会来的,巴结奉承他在娘胎里就不会,况且他也不够资格。主要是他想暮兮了,以前听那些酸的掉牙的诗词,什么刻骨铭心,什么一日三秋的,他就想笑,可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道理。
牧孜霄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拨通了暮兮的号。
暮兮正站在窗边,看着尚书言被扶着上了车。一时间,院子里停的五六辆黑色轿车,迅速地驶开,院子都敞亮了不少。
暮兮听到了手机铃声,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在做什么?”温柔的声音传来,惹得暮兮心里一热。
“刚才外面回来。”
“干什么去了?”
“我去买了几本书,我看有个绘画比赛,想着去参加。”
“也好,”牧孜霄笑了笑,“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所以我这几天要闭关画画。”
“知道了,我的小艺术家,不然,我晚上去帮你找找灵感。”
暮兮一本正经道:“请问牧先生,你要怎么帮我找灵感。”
牧孜霄看着窗外被灯火染红的天空,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亮光,“我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暮兮忍不住笑了笑,嘟囔道:“你愿意过来就过来吧。”
“等我。”
“等你。”暮兮说完挂上电话,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跳的又快又响。
牧孜霄回去后,人已经走了,只有尚岩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牧孜霄掏出一支烟递给他,“怎么样了?”
“我都当孙子了,自然是成了。”
“证据留着了吗?”
“必须的。”尚岩说着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牧孜霄看他心情不好,问道:“又被催婚了?”
“嗯。”
牧孜霄不禁笑道:“你这人也是难伺候,当初一心一意要娶人家的是你,现在不想娶的也是你。”
尚岩眸色一暗,难得的收敛了玩世不恭,神色黯淡道:“我试了,不行。”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始至终他都当乔乔是妹妹。
自以为是水到渠成的良配,最后却变成了永远都不可能的兄妹,这结局,想想都让人啼笑皆非。
可这良配还联合自己老妈,迫不及待的嫁给自己。
尚岩不想再聊这个伤神的话题了,放下酒杯,起身,脸色沉重道:“尚老爷子最近对信儿上了心。”
牧孜霄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吸了口烟,“我觉得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信儿。”
好多的真相涌入脑子,尚岩忍不住皱了皱眉,表情凝重,“说不得,一个字都说不得。你不了解我们家老爷子,他早就疯了。”
尚岩和尚书言的关系就更不好了,从小的印象都是逼自己学这个学那个,严苛到不近人情。长这么大,他都没看他对自己笑过,好似自己就是他培养起来的,撑起尚家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