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下的那张俊脸带着沉沉的思索,看来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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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这几天都和沈思楠住在一起,住习惯后,突然觉得家里有个人也挺温暖的。
沈思楠很忙,但总会在家吃早饭晚饭,暮兮就变着花样做饭。生活变得很安静,好似一直都是这样的。
可空闲时,暮兮总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窗外的树叶已经全黄了,风吹过,它们离开枝头飞舞、旋转,最终落入泥土。
暮兮接到青年大赛的电话是在早晨,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风声历历,好似下一秒就会落下雪来。
暮兮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亲自去一趟,又想着反正也没事,去一趟就去一趟好了。她换好了衣服,包着厚厚的围脖出了门。
路程并不远,暮兮看了眼前高耸如云的楼,走了进去。
地板砖擦得比镜子还亮,偌大的大堂里空无一人,总让覃暮兮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的手不由得握了握,然后展开,解下脖子上的围巾。
“您就是牧太太吧。”覃暮兮还在恍惚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笑的礼貌和亲切。
她的心不由得跳得飞快,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笑着点头,“我是覃暮兮。”
“这边请。”女人礼貌的走在前面带着路。
暮兮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好像自己身处在一个无氧的环境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她上电梯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电梯的,她只记得那些所谓的评委会成员对她都很客气,都很和善,就连那个评委会的主席,都亲切的像极了她远方的叔叔。
一番问候过后,覃暮兮被请到了评委会主席的办公室。
评委会的主席张培极度真诚的开口,“我们真的很希望您可以过来参加明晚的颁奖晚宴。”
对面的男人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气质儒雅,像极了文化人。可那恭维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厌恶。
暮兮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笑道:“你只知道我是牧太太,却不知道我从牧园搬了出来,甚至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
果然,男人的脸色一沉,隔着镜片,暮兮都能看到他眼里的诧异,以及微微僵住的身躯。
暮兮站起来,看着裱起来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这幅画真的能得冠军吗?”
她嘟囔着,像是在自问,她原本很有信心的,她一直觉得她对什么都很自卑的唯独画画她保持高调的自信。
可是现在她真的怀疑了,真的不确定了,自己真的有那方面的才华吗?自己的那份自信真的不可笑吗?
她突然想哭了,那只是一刹那的冲动,下一秒她就笑了,让张培云里雾里的分不清情况。
“您觉得这幅画为什么能得冠军呢?”覃暮兮转头看着张培。
张培显然被覃暮兮的话打断了思路,可是接下来他就笑了,“自然是因为你是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