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拼命地铭记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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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牧孜霄上班了,十点多的时候,暮兮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收拾完后,她给自己到了一杯果汁,站在窗口,隔着阴沉的天气,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该是做决定的时候,她眸子一沉,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杯子。
可是该怎么做呢?怎么才能让他放过自己呢?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从始至终做决定的就是他。
暮兮想起今早,他离开时,缱绻深情的目光,那双蓝眸宛如一片深不可测的沼泽,哪怕是淡淡的瞥一眼,都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火热而恋恋不舍的吻昭示着他的爱,也昭示着他对自己的势在必得,霸道的不容自己挣脱。
她昨晚是抽风了吗?才会做那样的事!暮兮只觉得自己想找块豆腐撞死,明明想好了要疏离他,然后离开的,可看他自责失落的样,就心疼不已,飞蛾扑火般的恨不得燃烧了自己去温暖他。
暮兮一狠心,不想了,先收拾东西回出租房好了,总住在这里也不是事。
知道了比赛的事和牧孜霄无关,她也该放下这档子事,好好找份工作了。无论如何,能养活自己,填饱肚子总是没错的。
暮兮的东西并不多,昨晚买的衣服,她象征性的带了几件,然后看了一周,突然有些舍不得,这一年来,和他最幸福默契的时光算是在这里度过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暮兮笑了笑,离开了。
牧孜霄一刻都没有停止思念覃暮兮那只小妖精,开会的时候,看文件的时候,眼前总浮现出她昨晚那张红颜娇美的脸,以及她狂放的姿势,和她的相处中,基本上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不想让她主导一回,感觉还真不错。
牧孜霄恶趣味的想着,覃暮兮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实际上也是一个欲壑难填的欲----女,想起他以后幸福快乐的生活,他终于决定了院长的封闭式治疗方案。
牧孜霄一下午感慨了无数遍美色误国,六点钟刚下班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公司。
晓霖看着他那张特有的甜蜜期得意脸,懊恼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最想看到的不就是少爷快快乐乐的吗,既然他们都和好了,只要她一心一意的对待少爷,不比什么都强?
晓霖想着,下次要找时间和她解释一下,给少夫人道个歉。
车子一到车库,牧孜霄推门而下,嘱咐晓霖不用跟着了,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就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透过干净明净的梯箱,煞有其事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预备好的我回来了还没有说出口,迎接自己的却是一室的清冷。她并没有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也并没有穿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对自己笑着说一句你回来了。
牧孜霄皱了皱眉,强压着莫名其妙的不安,开口道:“暮兮!覃暮兮!”一边叫着,一边各个房间找,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