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看到的男有情妾有意的画面恨不得他自戳瞎眼,牧孜霄怒极反笑,那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嘶喊,“覃暮兮!你过来!”
暮兮哪还有力气,沈思楠稍稍用了点力,她就挣不脱。暮兮急到不行,抬头去看沈思楠,沈思楠却像是知道般的低头看了看暮兮,含情脉脉道:“牧爷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我都说了你不用愧疚,你还死活要我去道歉。”
那根本来就要断地弦彻底的断裂了,牧孜霄轻眯着眼,就像一头怒到极致,蓄势待发的豺狼,蓝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血红,浑浊而吓人,“你知道是他干的?”
牧孜霄的声音里没有半丝的愤怒,冷静极了,暮兮却知道,这才是他真正愤怒的开始,她拼命地抬起头看他,刚想解释,沈思楠却轻笑出声。
那邪气横生的笑声让整个气氛变得越发的诡异,“谁让你威胁她了。她都说要离开了,你还总是找这个那个理由威胁我家暮兮,你说你这人贱不贱呀。”
牧孜霄却像是没听到沈思楠的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暮兮,“我要你回答。”
那目光好似一把锋利的弯刀,一下一下的勾拉着自己的血肉,暮兮知道瞒不住,他只要一查医院的监控就知道他和晓霖那天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她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来照顾我?”
“我,我。”
“当然是为了弥补愧疚呀,她都骂了我好几天了,说打人总是不对的。”
牧孜霄只觉得鼻腔里嘴巴里都是难闻的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五脏六腑被大力撕拉流血的原因,可他还是拼命地保持着镇定,但目光却越发的凌厉,语气越发低沉,“他说的可对,你照顾我是为了他?”
“不是!”暮兮拼命地发出两个字,嗓子眼就被咸涩的泪挤满了,她想解释,却觉得无从解释,她气到不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和我睡觉呢?”他像是没听到,继续说道:“用手帮我做,也是为了弥补愧疚?”
那讽刺意味太重,重到沈思楠都接受不了,他松开暮兮拳头就挥了出去,却被沈思楠准确无误的接在了手心里,他瞥了眼沈思楠,那目光不屑而轻蔑,好似在看一只低贱的蚂蚁。
那目光让暮兮心寒,说不出来的心惊胆战。她拼命地克制着自己随时会晕倒的身体,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牧孜霄狠狠地甩开沈思楠,沈思楠往后退了几步,握住栏杆稳住了身形。
他似乎整个人又恢复平时矜贵而优雅的姿态,他甚至缓慢的从兜里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巾,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手,好似在擦拭不洁的细菌。
“还真是难为你了,看在你伺候的周到的份上,打我的事我不追究了。不过我这人一想我洁癖,到底是我用过的东西,哪怕是毁了我也不喜欢被别人沾惹。真是抱歉,你们俩犯了我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