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沙发上,待了一上午,暮兮开始收拾东西,她只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其他的东西都没拿。
人呀,匆匆来,匆匆去,跟在自己身边的不过就是个箱子。暮兮出了小区,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想着看到快捷酒店,先去办入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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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孜霄的生活彻底的回到了以前,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工作上。可晓霖知道,他的话好像更少了,整个人更孤独了。
他想打电话给尚岩,让他来帮忙开导开导少爷,可想着他也是一堆事就没好意思打扰。
“少爷,其实我。”
牧孜霄抬头瞥了他一眼,“工作忙完了?”
晓霖刚要说出来的话再一次吞了回去。
牧孜霄那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他真的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了。
这段时间的事情他也想了,如果那晚他的确冲动了的话,但后来他想得很清楚。一个原本就拼命地和自己撇清关系的人,突然对自己那么好,本身就说不过去,除了弥补歉疚,并无别的原因,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歉疚。
他想要她爱自己,哪怕没自己爱她那般深。可她呢?应该是一点爱都没有吧。好多的细节都暴露出她的心思,只是他太过沉迷而没有发现罢了。
一出自欺欺人的戏,骗得始终只是自己。
门突然被推开了,晓霖刚想转身斥责,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人愣住了,“少夫人。”
暮兮紧紧地攥着双拳,双唇紧抿,身体紧绷,双眼含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牧孜霄眸色一沉,按了电话,“把人给我拖出去。”
暮兮双手狠狠地砸在上好的金丝楠木桌子上,拼命地控制着发颤的牙关,“牧孜霄,人呢?你把思楠弄哪去了?”
眸子深处的那丝亮光如同流星迅速地泯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死寂,宛如大火烧过后的荒原,“你在说什么?”
暮兮在那一刻想到了那次在商场,尚岩看雅雅的眼神,居高临下,没有半丝的情感,就连厌恶和轻蔑都没有,好似在看一棵树,一根草,心中好的愤怒好似泼了一桶凉水,迅速地灭掉了,她突然明白了,他报复完了,不需要再为难他们了,更没必要再去刁难思楠了,“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
“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吗?”淡漠的声音传来,暮兮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转身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逆着光,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高冷范。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来这里的,这两天到处都是沈思楠的负面新闻,电话也打不通,家里也没人,她好不容易通过雅雅联系到他的助理,说也两天没见人了。
暮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牧孜霄,在这个城市里,她和沈思楠唯一的罪过的人也只有牧孜霄了。
只是来了才发现,这件事对于人家来说早已经翻篇了。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的开口,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但在他的眼里,没准是自己后悔了,找个理由接近他,“我不该冒冒失失的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