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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本来也不敢这么想,但发现这是能说通目前状况的唯一解释。”
我摇了摇头,说:“不,归咎于鬼神一类的说法只是我们无法解释现有情况的一种逃避方式。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漏洞。”
“他们都没有自杀的理由,但都被认定为自杀,是因为警方判定在他们死亡时,其他人是没有办法介入的,那就只有超越人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况且正常的杀人犯是不会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使用那些多余的手法的。真正的杀人并不是像泡沫剧里瞎扯的那样去追求什么艺术手法,那些都是欲盖弥彰。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诅咒的话,那么,一个星期的时效就有了意义,那是对我们的惩罚,是一种诅咒,所有人都会死去的诅咒!”
他越说越激动,本来就尖细的声音变得更加尖刻。我感觉他有些歇斯底里。
“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虽然我认定这是怨灵做的,但无论人为也好,鬼做的也好,只要清除了源头,那么一切都能解决了。”
他稍微冷静之后,说道。
“源头?是说六月二十四日?”
“没错,那晚上的确发生了意外,我想,那应该是一切事件的源头。”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我已经开始厌烦了他这种慢条斯理的语气。
他站了起来,看着我说:“有人坠落山崖,可能是失足,但更可能是被人推落,除非是吃饱了没事干,否则那么晚了他怎么会还一个人到山上去晃荡?”
坠崖?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
“那个人是谁?后来怎么样了?死了?”
“那个人没死,送到医院治疗,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那家伙就是源头,只要找到这个源头,事情就能解决了。”
“你是说那个人就是凶手吗?你已经找到那人了吧?我们快去找他吧,时间紧迫啊!”
我急切地站了起来,身体不由得晃了一下。
“别急,我叫你过来就是因为我已经有把握解决这个事情了,那家伙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但我只要能够解决事情就够了。”
他将我按回到沙发上。
“先喝些饮料,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只好安静坐着,喝着剩下的果汁。
“坠落山崖的人叫夏枫,是我们一起参加X山地自助旅游的团友。”
这个名字的确在那份文档中。
在听说那天有人坠崖的一瞬间,我忽然想到我的脑袋。
记得疗养院院长说过,我是在今年六月二十五日住院治疗,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我是在前一天,也就是六月二十四日遭受意外,那正好和X山地自助旅游的时间吻合。但我不理解的是,我为什么会如此凑巧地受伤呢?
“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放心,我已经找到他了,我刚才说了,他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头部受创,已经记不得当时发生的事了……”
头部受创,已经记不得当时发生的事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一股剧烈的震荡感由脑部深处传来。
意识中,一个画面再次出现,黑暗的画面,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我眼前!
我不禁抱着脑袋,但却发现,连抱着脑袋的双手都变得无力,身体的力气渐渐消失,眼皮越来越沉。
果汁!?
我面前的盛着剩余果汁的玻璃杯开始倾斜。
“为什么?”
我咬着牙问道。
那个男人在我面前也倾斜了,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缓缓拔去刀鞘,露出明晃晃的刀锋,朝我走了过来。
我太大意了……
我竟然没有防备,只想到他也将是受害者之一,却忽略了这一切也可能都是凶手引诱我上钩的说辞。而他此刻就在眼前,是由于我的介入威胁到他了吗……
一切都变得模糊,我的意识开始消失。
在倾倒的一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再见了,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