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完这些,顾长歌抬头看看自己麾下第一军的十万兵马,傲然一笑道:“走吧,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
行军途中,顾长歌派了几队人马走在最前面侦察敌情,等第一军行至阳芷山一带时突然收到消息,南番军出现了。
赫连北钊终于来了!
此时阳芷山外围,赫连北钊骑于马上,远望了望连绵的山头,又低下头仔细查了查手中找人根据先前顾长歌假扮的伊泽的描述描摹出来的亓城军事地形图。
图纸上清晰标记着阳芷山一带南番寻常步兵的策略和常用的一些阵法。
他盯着看了好久,手指顺着阳芷山附近勾勒出的几道线摩挲了好久。
身边接替左延邱刚刚走马上任新副官洪启林拨马往赫连北钊身边走进了些,轻声问道:“将军您在想什么?”
“自然是担心这图纸有诈。”赫连北钊抿唇道,“断息门那伊泽心眼子实在太多。”
当初断息门发生那样的事,而七门会盟就在眼前,梁毅铮自然不可能让断息门遭大创的消息流出去,而后来七门会盟之后,顾长歌接管七门便让人及时封锁了七门内部的所有消息,所以赫连北钊自然到不知道伊泽已亡的消息,更是到现在都还在以为是断息门伊泽和梁毅铮联合左延邱一起骗了他。
洪启林沉吟片刻道:“属下以为,将军这担心实在是没必要。”
赫连北钊就着线摩挲的手顿了一顿,半晌开口道:“你继续说。”
“是,将军。”洪启林颔首,低声继续道,“南江军营和七门一向不对付,最近更是听到消息说南江为了逼这七门就范,甚至动了改道齐河的心思,所以两方水火不容的现状根本就不容置疑。这么说来,我们同七门就有共同的敌人,既然如此,那七门怎么还会阻止我们攻打亓城。”
“可我们未尝就容得下他们七门,没了北齐的制约,换了我们南番依旧会敌视他们,我不信他们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赫连北钊嗤笑一声,语意讽刺道,“我倒觉得他们是打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那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洪启林道,“既然是打定主意坐山观虎斗,那断息门无非是给了我们一张没用的假地形图。”
“可就算没这张图,依属下看来,我们南番未尝就赢不了,不过是多花了些精力而已。”他压低了些声音,“将军您想想,亓河坝溃坝,亓城得有多大的损失?先不说他们未来得及抢收的粮食很大程度上是他们的军粮的直接供应,那些死伤的下游居民,又有多少,是南江军营里士兵的家人呢?”
“这般分析下来,第一,南江军营里要匀出一些兵力去进行救灾,寻人和抢收粮食;第二,军粮短缺,家人又生死不明,北齐士兵根本无心应战,甚至可能都没怎么设防。我们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再说了,将军若是真的想知道这地形图到底有没有问题,试试不就行了?”
边说着,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眼前的阳芷山。
洪启林笑道:“有没有问题,先找些人去阳芷山一探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