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端着一只铜炉,一个拿着一壶上好的花雕酒 。
果然的,赵昱想着阿黛那天的话,这便来跟老丈人雪天煮酒了。
屋里,刘氏看着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却一脸乐滋滋的。
原来刘氏还担心着阿黛嫁给赵昱要受委屈,毕竟赵昱这样的人,便是浪子回头,那也绝不是那知道疼人的,可未曾想,刚才院外下车的一幕落在了刘氏的眼里,那赵昱下得马车,能顾着扶阿黛,便也是那心细的,刘氏倒是放下了一半的心,至于另一半,那就不是短时间能放下的,总需有个几年才能了解。
正应着且行且看那句话。
也不过眨眼间,两人就进得院子里。王爹和刘氏连忙迎了上来,两人都不是什么大家,自没那么多的规矩。
赵昱和阿黛给两人见了礼,一边长春已经把炉子和酒在廊下的小桌子边摆开了。
虽说两进的小院,但这处原就是王家的祖宅的一部份,长廊甚宽,一桌一椅也多有精致之处,王爹本也是一片书生性子,这会儿便同赵昱又叫了王成,三人在廊下赏雪,观桂,吃酒,当然更重要的是了解一下成亲的情形。
这边刘氏也心情大好的拉着阿黛坐在一边。
“对了,听说,王妃今天一大早就交了家,这是个什么事?”刘氏这时却是一脸慎重的问阿黛。
酒肆里传言的什么恭王妃感激阿黛相救,以交家回报什么的,刘氏是完全不信的。
一来,一府之家的权利相当于内宅的一家之主,就算是阿黛救了王妃的有功,王妃只消对阿黛好一点,看重一点就是,完全没必要这样。
再说了,阿黛这刚一进府,虽说如今恭王府人口简单,想来家事并不复杂,但是王府这样的家庭,外面的关系牵牵扯扯的,又岂是阿黛这一个刚入门的新媳妇能闹明白的。
总之,这事情在刘氏看来,于阿黛并无太大的好处。
阿黛晓得自家娘亲精明,一些个表面的话是胡弄不了自家娘亲的,便是略略的说了说赵昱推断的事情。
“当初过继之事,恭王妃实是看中赵家四房的赵珽,只是赵珽跟宋可儿的事情闹得没了体面,再加上皇家看着明盛身上那一半的皇家血统,所以,最后恭王妃过继了明盛,但王妃的性子极强的,明盛背后的皇家影子到底是惹得王妃忌讳的,也因此,王妃交家,实是对明盛的一种考验……”阿黛说着,又将府的里经济情况略提了提。
明盛正是赵昱的字,昱者,光明,盛大也。
刘氏虽是出生市井,但市井之人,对于大的格局虽看不透,但一些小的算计却是心如明镜似的。
便是普通人家也知道个人死债消,更何况京城大户。
“嗯,我看王妃说不得也是要明盛在京城立立威。”刘氏道,她来京城这几日,那也是着着实实让王成把恭王府前前后后的事情跟她说过。
更去找过章氏,了解一些王府的私密之事。总之,该打听的打听了,不该打听的也打听了。
恭王府如今在京中的情况自也是不太妙的。
别的且不说,虽然外界传言,赵颐是坠马而亡,但京城里的大家族,谁不晓得赵颐是为了争风吃醋,被一个酒鬼推下马而亡的。
当初跟赵颐一起玩闹的大多都是京城大家族的纨绔子弟。
可事情发生后,也就只有那个青楼女和酒鬼被处死了,其它一同玩乐的子弟,在整个事件中也不乏那推波助浪的,可那些个子弟的家中长辈,对恭王府却没有任何交待。
所以,听阿黛说完王府里的事情,刘氏做为一个多年的当家人,却是有了另一方面的认识。
恭王府现今还需立威。
阿黛之前,因着赵昱实际上是赵拓的身份,便不免只想着恭王妃借此为难赵昱,而今听得自家娘亲这话,那眼睛一眯,便也明白了,恭王妃此举竟是一举两得之策。
若是赵昱在接下来的事件中落了下乘,那以后,赵昱便能完全被恭王妃握在手里,皇帝和公主也不好干涉。
但若是赵昱处理的漂亮,那就是恭王府立了威,同样也达到了王妃的目的,王妃的手段那真是了得。
不过想来也应该是这样,赵拓于恭王妃的恩怨且不说,单恭王妃凭着寡居一人,能一直掌控着恭王府,未曾让赵家其他几房架了空,甚至连曾经的赵拓都在她手下吃了憋,若说没点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阿黛释然。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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