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哪天倒是要探探九娘姐姐的心思。
此时小雪已停,天边出现一抹晚霞,明天是个好天气。
阿黛同赵昱同王家人告了辞,上得马车。
挥手之间,一路便出得了帽子胡同。车辙压着路面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心情颇有些不舍。
“没事,等到明年你姐和修之来了。说不得你爹娘也会来京。”赵昱道。
阿黛点点头,或许,却也未必,故士难离啊,王家人已在钱塘扎了根。
想着,阿黛甩了甩头,把一些伤怀的情绪抛掉。
“王妃交家。是不是也想让你借着这事在京里闹一闹,好立立威?”这时。阿黛想起娘亲的话,便两眼晶亮的看着赵昱道。
“有,她算计事情,从来是做到十成十的。”赵昱说着。王妃的心思。他自是心里明白的。
只是如今他既然成了恭王府世子,有些事情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比如立威这事情,那也是必须的。
尤其想着,若是他一开春也打算去一趟西域的话,那立威就更有必要了。
许多时候,家里娘子的体面是男人在外面撑起来的。
如此想着,赵昱暗里下定决心,一但事情真如所料。那不如就往大里整,便闹腾他一场。
……
京城畅和园,乃是有名的消遣所在。
如今这天正是赏雪的时节。
吃上一壶酒。再叫上几个姐儿,自是乐淘淘的。
只是,总有人不自在。
“呸,当初钱塘一条快死的泥鳅,如今到了京城,这翻身成龙。竟是搅腾起风浪来了。”畅和园里,高辉高二公子吃多了酒。重重的一拍桌子,发泄的道。
他本是快活他自己的,不招谁若谁,偏这赵昱,因着王九娘之事,竟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害得他足足关在家里半年多才得自由,如今,又听得京城传闻,恭王妃竟是把家都交给了赵昱,那气自是不打一处来。
此时拍完桌子,却冲着另一边坐位上的一个锦袍青年道:“复年,你这姑姑忒没本事了,这没两下,便被夺了权。”
复年,阮复年,正是阮家二房长子,也就是阮彤的兄长。
阮复年叫高辉这么一指,却是怒了一拍桌子:“姓高的,你自受了气,却来冲着我撒什么?”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莫伤和气。”一边翁公子翁咏白做着和事佬道。
这翁咏白是翁家二房的长子,当初翁家被赵昱设计,最后翁二爷回家侍疾,不过,翁咏白却是京里太学院的学生,自留在京中。
高辉刚才也是酒吃多了,被那阮复年一瞪,便一脸悻悻,如今又得翁咏白搭台,便也一拍脑门:“我是气糊涂了,复年兄莫怪。”
阮复年见高二服了软,便也坐了下来。却是滴咕了句道:“我姑姑那人,谁晓得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初赵颐死的那会事情,阮复年也是在当场的,为此,恭王妃自也牵怒了阮复年,下令以后阮复年莫要再登恭王府的大门,再加上,赵颐已故,恭王府没有同阮复年相得的人,因此,这大半年里,阮复年未曾登过恭王府的大门。
对于恭王府的事情自也不太清楚。
“不就是交个家嘛,恭王府那么破败,有甚么家当?”一边燕国公的燕六却是一脸不屑的道。
恭王府如今已入不得他的眼了。
“说到家当,大家可记得否,那颐世子可还欠着咱们不少钱哪,若是恭王妃当家,那咱们使不得就算了,可如今赵昱当家,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仪啊。”此时,翁咏白道。
他老爹被逼的回家侍疾,把好好的一个御史台的位置腾给了聂纪堂。他自也是憋了一口气。
如今听得燕六的话,却是灵光一闪。
翁咏白的话一落,屋里几人立时的静了下好,没一会儿却又是哄堂大笑。
“欠债还钱,天经地仪,正该去讨了这些账。”高二公子拍着桌子道。
“些许银钱,难不到赵昱吧?”一边阮复年道。
“便是难不到又怎么滴,叫人追上门讨债总是难看的。”那翁咏白道。
“哈哈,有趣,有趣,算我一个。“那燕六是唯孔天下不乱的。
“正是,正是。”高二公子应和着,随后又冲着一边阮复年道:“你去不去?”
“去,干什么不去,这亲兄弟不是也要明算账嘛。”阮复年想着当初,因着赵昱,自家老爹老爹在钱塘生生的折了面子。他这也是为老爹出气,说不得也能为姑姑出口气,何乐而不为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几天,我们各处收罗一下,看看别人手里还有没有赵颐欠钱的条子,一并收了来,到时,定要闹外赵昱没脸子。”高二公了终于找到出气的地方了,这会儿格外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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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糖记得以前说欠2000字的,不过想想,某糖请了许多假,也不说还不还债,总之终于加更一回了,真不容易啊,擦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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