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
厉冷尧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但又觉着感觉很好,甚至有些怀念,轻咬下唇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却又立即的撤离,这种种的矛盾让他变得有些烦躁。
欧阳宛梦有些呆滞,犹记得她初夜的那晚,他从没有吻过她,只是一味的索取,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丝毫没有温柔可言,她以为这种男女之事,只有在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经历后才知道,男人要你,不一定代表爱你,有时候仅仅是身体的需求罢了。但这个只有亲密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举动,带给她的不是惊喜,却是更多的害怕。厉冷尧这样的男子,她不能爱,也不敢爱,更不可能爱,而且,他也不会来爱她。
两人各有所思,很久之后才听到欧阳宛梦主动打破了尴尬,“你睡床,我去睡沙发。”说完,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准备离开。却被厉冷尧拦腰挡住,“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是合法夫妻。”很合情合理的一句话,听得欧阳宛梦总感觉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和威胁,于是将枕头扔回床上,直接爬上了床。
“去洗澡。”厉冷尧嫌弃的发号施令。对方将受伤的手抬了抬,意思不言而喻:没看见手受伤吗,不能沾水。但看在男人的眼里,意思完全被曲解,犹豫了片刻,直接将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干什么!”女人像只受惊的小鹿,用另一只手打开男人的手,打完又想起那句合法的夫妻,纠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表情看在男人的眼里,感觉自己在她的眼里就像个耍流氓的无赖,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口气变得有些阴冷,“信不信你再这样,我让你们欧阳家从此一蹶不振。”欧阳宛梦身子一顿,这句话毫无疑问对她有太大的杀伤力,欧阳家是死是活她不想管,她担心的只是母亲,如果不依靠着这棵大树,欧阳家完蛋的话,那她也在劫难逃,那母亲就失去了治病的保障,嫁给厉冷尧,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厉冷尧再怎么不喜欢她,哪怕折磨她,她都是无力反抗的。
其实男人在说完这句话时就后悔了,他瞧见了女人眼里的慌张和欲掉下来的眼泪,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不正是他想要她受到的惩罚吗,为什么事情真正走到这里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些不忍?他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恐惧和排斥,而这些都是针对他的。
男人最终叹了口气,第一次显得有些无措,伸手将她懒在怀里,感受到女人的僵硬,只好轻抚着她的背脊。这是欧阳宛梦最依赖的方式,慢慢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穿着高跟鞋走了大半天的路,又折腾到现在,久久的,疲惫的人儿竟然就这么在他怀里睡着了。男人将轻轻的将她放平,也随之躺在她的身边,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轻轻的绕过她的腰间,将她抱入怀中,自始至终,他都没发觉自己温柔得超乎寻常。
夜深人静之时,昏暗的房间里,男人轻轻的从床上坐起,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去的方向则是该别墅的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