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闻言心中一紧,别看安国公夫人笑容和煦,说话的语气亦是平静缓和,可是这话语里面分明是毫不掩饰的责怪与不满。不仅是责怪她没照顾好白容华,让白容华得了大病,险些死去,更是责怪永宁侯府关于当年苏氏之死!
可那苏氏分明是……
老夫人心中颇有些不满,她很想反驳安国公夫人。可她根本不敢提那桩往事。自家女儿总是最好的,安国公夫人自然是不信,认为那事是永宁侯府的错。虽然整个永宁侯府都知晓事情真相,但在安国公夫人面前,老夫人还是不得不忍气吞声。更何况如今永宁侯府还有太多需要仰仗安国公府之处。她万万不能因为一个已去了的人而得罪安国公夫人。
理了理情绪,老夫人亦笑着道:“容姐儿病了,确实是永宁侯府的疏忽,还请亲家母见谅。”
对于苏氏,她选择避而不谈。
安国公夫人闻言,仿似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容愈发深了:“的确是永宁侯府的疏忽。这般的炎夏,竟然还能因为染了风寒而发热,倒是件稀奇事。”
一边说着,一边若有若无的瞟了吕氏一眼。
吕氏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握拳,却不敢看安国公夫人。她知道安国公夫人的意思,最近外头都在谣传是她这个黑心的继母故意谋害白容华,可恨的是她平日虽没有怎么苛待白容华,心里却果真不喜她,又仗着整个永宁侯府都不喜白容华,因此也不曾伪装慈母。如今可好了,白容华一病,舆论的矛盾便全数指向了她。
老夫人哪能听不出安国公夫人这里头不仅嘲笑永宁侯府的下人疏忽大意,服侍不周,更有将责任推给吕氏之意。外头关于“吕氏谋害继女”之言传的沸沸扬扬,安国公夫人定是相信了。
在自己家里,她如何责骂吕氏都可以,出了门,她仍是要护着吕氏的。吕氏丢了脸面,便是永宁侯府丢了脸面。老夫人忙笑着打圆场道:“亲家母莫要生气,那粗心的下人我已是罚了的。原是要赶出府门的,只是容姐儿宽容大量,替那婢女求情,便留了下来。”
提到白容华,安国公夫人的表情才松了松,虽仍是笑着,却明显与方才颇有深意的笑意截然不同,眉目中亦带了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我们容姐儿自然是宽容大量,心地善良的……”
老夫人正是高兴成功转移了安国公夫人的注意力,冷不丁的又听得安国公夫人冒了一句:“……似足了锦儿!”
老夫人心里一噎,胸口微窒,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锦儿、锦儿……苏氏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好,那般值当你如此骄傲的!
当然,老夫人并不曾当面反驳安国公夫人。宅斗了那么多年,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她做的很好,亦深知只有白容华的问题能转移安国公夫人的注意力,而此事亦正正是她十分关注的:“容姐儿自然是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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